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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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有些担忧:“你别抽多了啊。”
  祁越没应,拿着烟盒便走了。
  旁边围观的人动静不小,见祁越走了也不知道避着旁人,说话的声音都能让赵文听见。无非是什么看起来祁越和他这个小舅子关系不算太好,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赵文听罢哂笑两声,隐情?换做谁男朋友变成小舅子,男朋友变成姐夫,谁心情能好啊。
  他咂了两下,正巧见到季瑛过来,连忙召唤她过来。季瑛对他态度太冷了,要不是看着赵文真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季瑛还指不定搭理他。
  “刚刚季知野和越哥差点儿打起来了。”赵文一本正经地危言耸听。季瑛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下意识瞥了季知野一眼:“真的假的。”
  “能有假?季知野都他妈喊姐夫了,我鸡皮疙瘩起一身,别说祁越了。”
  季瑛脸木了点,冷笑一声:“我都要做噩梦了。”
  “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今天一个人都拉拢不到,感情他在这儿等着。”季瑛方才便意识到了点什么,只是没想到季知野连今天的年会都会来,要不是之前一个股东说他有的是选择,季瑛还意识不到季知野已经回来了。
  瞒得真好。
  祁越一出去便出去了很久,等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都混杂着股淡淡的烟味,他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就这个程度都还是散过味儿的。赵文和季瑛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出去太久,似乎这场宴会也逐渐走到尾声了。
  方才他脑子里全都是季知野,烦闷的心情促使着他一根又一根地抽,放空的时间里大脑却没闲着,几个小时过得飞快,向来有很重的时间观念的祁越甚至忘却了看表。
  祁越扫视了一圈,基本都不在了,季知野也不在。他伸手捞起自己的东西,慢慢往场外走,手指间还带着点儿烟草的味道,像是被浸染上,怎么也散不掉。
  一次性抽的多了,祁越光是闻着都觉得有些犯恶心。他索性将手塞进口袋里,闷头往前走,最近因为季知野要回国的事情折磨得他很久没睡好,现在还隐约觉得头有些痛,也不知道是因为缺少睡眠还是因为刚刚和季知野之间上演的那一出好戏。
  祁越在黑夜中长舒一口气,堪堪走到停车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捕捉到自己车子的车屁股,便被一只手牢牢扼住了肩膀。
  用力之至,疼得祁越忍不住皱了下眉。
  停车场很黑,但那熟悉的触感和高而挺拔的身形,即便是在不见一丝光亮的地方,祁越也能清清楚楚辨认出来那是谁。
  季知野拽着他,似乎等待已久了,连呼吸都听不出半点急促,昏暗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祁越,听着祁越的呼吸越来越快。
  祁越被他强硬地抵在柱子上,被迫仰起脖颈,他的嘴唇轻微抖动了两下,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从肩头挪到了他脆弱的脖颈上,滚烫的手心灼着那片微凉的皮肤,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收紧。
  “祁越,见到我,你不开心吗?”季知野用拇指摩挲了两下他的脖颈,语气逐渐放缓。
  他的手只是虚虚搭在祁越的脖子上,祁越莫名涌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抿着嘴没说话。
  祁越吐了口气,季知野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在空气之中,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各种庞杂的气味萦绕在鼻间。祁越微微侧了下头,凑近季知野一寸,那股香气愈发明显。
  他突然的凑近,让季知野心脏漏了一拍,他稍微皱了下眉毛:“为什么不说话?”
  “你又为什么在抖。”季知野低下头,离得他更近了。
  数个日夜中疯狂思念的人近在咫尺,祁越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抚在季知野的脸颊上。冰冷的戒指与皮肉接触在一起,硌得季知野有些疼,他快恨死了。
  他恨死祁越为什么不说话,恨他为什么心安理得接受“姐夫”这个称号,恨他与自己分别四年却心中没有半分撼动。季知野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的心是捂不热的吗?祁越真的永远不会跳出理智的范畴吗?
  季知野要疯了,他巴不得现在就拿捏住祁越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然后蛇打七寸,看看这个人失控的样子究竟长什么样,看看究竟什么东西值得他抛下自尊、骄傲和理性去追逐去挽留。
  祁越顿时只觉得气管中的空气突然被挤压了出去,扼在他喉咙间的手骤然收紧,又迅速放开,那短暂的窒息感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季知野就已经连着退开两步。
  等待季知野已久的温莎和林秘书以为出了事,匆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季知野愠着一张脸,阴晴不定地低声怒斥了一句:“谁让你们来的。”
  温莎是个有眼力见的,她早就听科特说过,季知野有个旧情人,只不过她从来没想过是个男人。她连退两步,拽着林秘书就往反方向狂奔。祁越偏头静静注视了下逐渐消失在停车场中的两个人点,终于开了第一次口:"他们是你在美国一手提出来的?"
  季知野呼吸有些乱:“你就想说这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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