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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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赌场,我们好好聊一聊。”
  他对着这条短信出神片刻,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则通话,祁越无心接电话,但看着祁鸣山这三个字,又不得不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端的祁鸣山是震怒的,在祁越成大之后,他几乎再也没见过祁鸣山发怒的样子,上一次还是小时候那次,祁鸣山精心策划的“绑架案”。
  这是他精心准备的桥段,目的竟然只是为了抹杀掉一个孩子最基本的同理心。而那次的祁越让他失望了,他并不合格,那天的祁鸣山的怒火几乎能将幼小的祁越全部吞没。
  祁越有些不明所以,皱着眉毛回应他:“出了什么事?”
  “祁越,回来找我,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眼睁睁看着祁鸣山将电话挂断,强迫自己压下刚才的情绪,立刻起身赶回祁家老宅。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祁家老宅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祁越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连祁鸣山手下最信任的,常年负责走黑的“龙华”都出现在了祁家老宅。
  龙华是个心狠手辣的曾黑手党的分派当家,后来被祁鸣山收在手下做事,早年因为一些恩怨,留了一条很长的伤疤在脸上,看着格外狰狞。
  祁越不常见他,毕竟祁家这两年早就开始着手洗白,他接触到的生意都算不上黑。
  龙华嘴上叼着根雪茄,亲自来迎祁越,祁越面色有些沉重,心中隐约觉得不妙。
  他到了祁鸣山面前,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上来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掴在他白皙的脸上。
  红色掌印顿时覆盖了他的左脸,祁越偏过头去,不动声色地抹去了嘴角鲜红的血液,镇定自若道:“爸,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祁鸣山的脸色过于恐怖,阴沉着的脸就像是积压已久的乌云。他没回答,反手又甩上来一个,用力到脱手后甚至险些没能站稳。
  祁越一边脸颊迅速肿起,他的嘴角已经开裂,光是牵扯一下,便痛得不能自已。
  他心一冷,听着祁鸣山努力克制着怒气:“祁越,我问你,这是什么?”
  祁鸣山手指向茶几上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是方才他与季知野在楼梯间里接吻的照片。不出祁越所料,他整个人如坠至冰点。
  他抖动着深深呼了两口气,甚至来不及去细想这究竟是谁做的,在那一秒钟里,他的大脑里只剩下季知野一个人。
  “……如你所见。”祁越格外平静地对着祁鸣山,吐出了四个字。
  而这四个字,却足以引来千钧雷霆怒火。祁鸣山震怒,猛地揪住了祁越的头发,开始不要命了般扼着他,砸向桌角。
  他一边吼着,声音粗粝,毫无平时的冷静与沉着:“你疯了是不是祁越!”
  祁越重重跌向桌角,额上已然渗出鲜红血液,他摸了摸那有些黏腻的血液,莫名笑了:“我疯了?我哪里疯了。”
  他偏头看向祁鸣山,一张惨白的脸上褪去了所有血色,祁越的面部神色有些阴冷,血液顺着脸部轮廓缓缓往下流淌,他冷笑着:“我要是疯了,我就不会让你今天通过他人之手知道这件事。再说,我疯了又怎么样?我喜欢他,我喜欢季知野。”
  祁越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死死瞪着祁鸣山,声音嘶哑,愤怒到极致时甚至给人一种声带撕裂的错觉:“我错在哪儿了?!”
  “你——大错特错!你错在分明知道自己对整个祁家来说有多重要,还要和他来往!你错在忘了我教你的一切教你的所有!你错在你有了软肋,有了在乎的东西!”祁鸣山几乎目眦欲裂,说到最后差点要失声。
  祁越现在的形象,几乎可以算得上狼狈。
  凌乱的头发散落在额前,沾上了点点血迹,他的衣服上还沾着季知野受伤的手留下的血迹。铁锈味的鲜血气息萦绕在鼻尖,祁越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本来就东一片西一片的季知野被他所谓的“谨慎”“理智”“防范”撞得更碎了。祁越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坚持的、试图寻找最优解的说辞都是自己逃避的借口,在祁鸣山面前,喜欢上季知野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最优解。
  “龙华,把他给我带到祠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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