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之犬 第5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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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315监舍大门紧闭,一只小狗在汪汪叫。
  之所以看起来“小”,是因为sare进行了开膛手术,它身上的毛发全部剃光,越狱的犯人们用裁纸刀捅穿了他的胃囊,腹部有淤血,不得已进行开腹。
  为它进行手术的人是贺莲寒,这是她离职之前自愿操刀的最后一场手术,全程把关,将sare从死亡线拉回。
  医务室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把,他们不知道贺莲寒同时持有兽医执业证,她似乎从未停止学习,在每个入睡前宁静的夜晚。
  彭庭献拿了一只狗骨头在逗sare,sare刚从药物中苏醒,神志还不是十分清晰,它无意识地流口水,一个劲儿往彭庭献内衬上贴。
  彭庭献最内层那件衬衣上飘散出熟悉的体香,最近入秋,气温有些转凉,帕森允许犯人的家属在换季时送来贴身衣物,彭庭献的父母情感淡漠,他们没有抽空探监,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为各自辉煌的事业奔波。
  所以彭庭献穿上了裴周驭留下的衣服。
  这事儿说来蹊跷,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衣服从一开始就是他的。
  在上次易感期,他在七监丢失了一件衣物,当时以为被那群清查的狱警扔走,他没有找,因为觉得衣服颜色土。
  但就在他那天从八监门口捡的一堆垃圾里,他发现了这个。
  并不来自他的玻璃房,而是灰白实验楼。
  易感期过后,裴周驭带走了他这件衣服。
  据八监的人说,他只是拿来当抹布擦桌子,或者偶尔增高桌角,但即使衣服又脏又破,裴周驭也没选择扔。
  彭庭献很是乐意地洗干净,又穿回了自己身上。
  sare被这股味道勾得失了魂,像以前一样嘤嘤着往衣服主人身上蹭,彭庭献享受得十分从容,他眼尾带笑,诱哄着摸了摸sare。
  陆砚雪坐在对床一言不发,浅浅掠过彭庭献身上失而复得的衣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即将进入易感期,大约明天,便会被带入第七监区。
  那些霸权一方的监区长官,都给他发来了“邀请函”。
  年轻而特殊的肉体,哪个老男人会不喜欢。
  程阎是这时候从上铺翻过身的,他痛得频频“哎呦”,“草”,“狗日的”,一系列不堪入耳的脏话都爆了出来。
  蓝仪云在审讯室没有对他动手,拖到操场,她选择把他当众鞭刑。
  早晨的时候霍云偃又成心效仿,夹着私仇痛抽了他好几下,这帮狗日的年轻小杂碎,真是一点不知道尊老。
  “哎,”他冲彭庭献喊了声:“能不能出去遛,一股麻药味,你能闻到吗?”
  彭庭献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好像真的有些难为情,认真地低下头去问sare:“你闻到了吗,sare。”
  三秒,他又无可奈何地一摊手:“抱歉,sare说它没闻到。”
  他笑得很是惹眼,程阎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似有若无的狗味让他鼻尖时不时发痒,他睡觉的时候最讨厌有狗呼噜声。
  而sare偏偏在此刻陷入困倦,它用耳朵蹭了蹭彭庭献里面那件衣服,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靠着他入睡。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彭庭献发现sare眼角有些湿。
  这的确是它在入睡状态下不经意流出的泪,警犬的情绪大多不被允许敏感,它们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理智、嗅觉敏锐和反应迅速,才能成为主人最骄傲的伙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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