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他不对劲 第5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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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闻言,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还好姑娘终于退烧了,不然,这个上元节怕是要过不好了。”
  宋时窈笑了下:“不过是个上元节而已。”
  “怎么能说而已呢,姑娘最喜欢的节日可不就是上元么。”春桃扶她在梳妆镜前坐下,望着镜中人,“未出阁前,姑娘每逢上元都要去逛灯市猜灯谜,还一定得跟陆世子一较高下才肯罢休……”
  话说到一半,春桃才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名字,连忙噤声。
  可宋时窈恍若未闻,自顾自道:“是啊,到上元节了。阿爹刚离世不久,如今宋府只有阿娘一人,我想回去陪陪她。”
  春桃给宋时窈梳发的动作一顿:“姑娘……”
  她知道姑娘这是想家了,从前清远侯还在世时,虽然不能回宋府,但书信来往却没断过,尚能暂慰思家之苦。
  可自清远侯离世,清远侯府待姑娘的态度就彻底变了,苛待责骂是常有之事。
  宋时窈察觉到不对,曾尝试过向宋父宋母求助,但不慎被魏老夫人发现信中内容,从那之后她与府外的书信全都被截断。
  连宋父病逝,魏老夫人都让人对宋时窈严加看管,不许她离府,对外只说宋时窈先丧夫后丧父,受不了打击只能在家中静养,不便出府。
  自此,宋时窈彻底成了孤立无援的处境,连向府外传信都困难,更何况回家呢。
  春桃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重新替宋时窈梳妆,尽量掩盖住她的病容。
  其实宋时窈自己心里也清楚,在清远侯府,回家这个念头已是痴心妄想。
  魏老夫人守旧,认为宋时窈与魏然冠上夫妻之名便是一辈子的事,除非她死,否则便得永远留在清远侯府给魏然守寡,做足贞烈的名声。
  宋时窈厌恶清远侯府的一切,最开始,她试过反抗,挣扎得头破血流,不死不休,可她却忘了件事——
  这里是清远侯府。
  肯真心实意帮她的唯有春桃和银杏,可魏老夫人却是整个清远侯府的掌权人。她的反抗在魏老夫人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不值一提。
  如今身在屋檐下受制于人,他们轻轻一抬手就能置她于死地。
  这是宋时窈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后才悟出的道理。
  回家是不可能了,但阿娘那边,宋时窈还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至少也得写一封家书送回去。
  宋时窈想着,当即找出纸笔,可到了落笔时却开始犹豫,她竟不知该跟阿娘说些什么。
  冷风倒灌进屋内,将宋时窈宽大的袖袍吹得鼓起,她却执笔立于桌前,愣怔着丝毫不察。
  良久,或许是被狂风迷了眼,宋时窈没忍住落下一滴泪,混着笔尖的墨滴氤氲出边缘浓淡相宜的墨色。
  宋时窈终于回神,擦掉眼泪,把染上泪痕的宣纸折了几道喂了火舌。
  书信写罢,待墨迹干后她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中,递给银杏。
  魏然去边关前曾告诉过她,在她身边特意留了个叫孙涛的侍卫,此人只听命于魏然,若在府中有什么事,可以放心地找他。
  从前宋时窈没信过,在清远侯府除了春桃和后来慢慢了解的银杏,她信不过任何人。
  但现在自己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宋时窈只能让银杏带上信去找这个人,让他想法子带银杏出去,把信亲手交到阿娘手上。
  屋外风雪只在早晨见小,到了晌午,又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在地上盖了厚厚一层。
  宋时窈轻呼出一口气,立刻便见空气中水雾翻腾,明日便到上元节了,却还是这样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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