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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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哑巴哥,只肯与他和边奶奶说话,见到陌生人就往门后躲,怎么会是眼前穿高档西装,成熟稳重的律师?
  孟汀想为自己辩解:你以前不叫这个。
  改名了。边渡说,你不也改了。
  孟汀搬来东隅后,就改随妈妈姓。
  当年,妈妈为生活外出打工,便将孟汀托付到边奶奶家。那会儿孟汀与哑巴哥很亲,欣然接受,也住得开心。
  等妈妈稳定下来,第一时间将他接走。偏偏赶上哑巴哥人在外地,直到孟汀离开,彼此都未能当面告别。
  我走前留了电话。孟汀小声抱怨,你都没打过来。
  打了。边渡说,很多遍。
  不可能!我一次都没接到。
  号码不对。
  哦。
  搞了一大圈,还是自己的问题。孟汀垂着脑袋:可能走得太急,写错了号码。
  所以呢。边渡目光落他眼睫,你想过我吗,想过回来看看我吗?
  那时的孟汀只有八岁,满脑子去大城市和妈妈团聚的兴奋。起初几天,他还守着电话等,可新环境、新学校、新滑板,很快填满了新生活。
  关于淮北村,他没有刻意忘记,却也没再想起,只留下个梦游的后遗症,还有时常做的噩梦。
  深知劣迹斑斑,孟汀无力辩解: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边渡未答,但问:还走吗?
  不走了!孟汀宣誓似的,我保证,绝不再不辞而别。
  信你一次。
  故人重逢,孟汀有一肚子话想问:边奶奶呢,她还好吗?
  边渡压下声音:不在了。
  寄住淮北村的日子里,哑巴哥和边奶奶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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