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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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为所喜,却又被留了下来,那必然不是什么好差事,想必徐公子正受累难过着呢。
  世子爷那颗心就有些放不回膛里了。
  虽然也知道,就算再受累、再难过,不过就是在宫里如意馆内,也没有甚危险,那小郎君在那处,必是连块油皮也少不了的。
  却就是牵挂得紧。眼前老是浮现出那张小脸,愁眉苦脸的,望着自己……
  是了,往日里上值时,曾遇见如意馆的画师,身上背了食盒,还冒着饭香。应是家里离宫中太远,下值时不打算回家用饭,于是自行带了餐食。
  如此说来,那如意馆是不备餐食的……
  那么,今日赵大人突然间,将个任事不知的小白留值,想必不会体贴到替小白考虑了用饭之事吧?
  恐怕连口水也没得喝呢!
  想到此处,世子爷更是坐不住了,便喊了声“友铭”。
  待友铭进来,问:“爷,怎的了?”
  却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令友铭去厨房拿些饭菜,给徐公子送如意馆去?
  一则友铭这小厮,一向不是个在吃食上有甚心得的,便是伺候自己用饭,也嫌过于粗糙,若令他去厨房拿饭菜,说不好拿出份猪食来也是有可能。
  再则,此时已至宵禁,友铭又如何能去如意馆?
  世子爷只能尬着脸,又朝友铭挥挥手令他下去。
  那友铭却是伶俐,他如何不知自家世子爷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先前世子爷令自己去栖羽阁看徐公子回没回来,便知他惦记着啥呢。
  便小声道:“爷,徐公子那边……”刚说了“徐公子”几个字,便见世子爷眼神都不一样了,“……那边的若兮跟我说,也不知徐公子在宫里怎生个情况,都担心着呢,想着……爷要是能帮忙去看看,就谢天谢地了。”
  宇文贽心里的小鼓槌儿都快擂出声来了,还得故作镇定道:“哦,这样啊……也是的,我去一趟也是不碍的。那你便过去问问,他们可要给徐公子备些什么带去。”
  ——
  宫墙夹道内,宇文贽踏着青石宫道快步而行。他身上并没带何物事,因他想着此去便要将徐公子带回府。
  那赵大人并无因由,要扣住徐晚庭不放。便再是迫在眉睫的急务,也是如意馆的急务,与八竿子打不着的徐晚庭何干?
  拐过文华殿,一树梅枝在宫灯映照下,于地面投下碎影。再穿过月华门,便看见了如意馆前的海棠树。
  如意馆的朱漆大门敞着,里头烛火幽然,人迹寥寥。
  宇文贽觉得奇怪,画院宿夜加班并非异事,尤其现下这种,需要大批赶画出画的时候。宇文贽也曾在夜间路经画院时,见过画师们在灯火通明的画堂里赶画的模样。
  然而此刻的如意馆,显然不是赶工加班的现场。
  宇文贽心中倏生焦急,快步走入馆门。
  只见馆内呈雁翅排开的十来张黄花梨木画案,静静的摆放着,它们的画师主人各有铺排,有的只将那画纸稍加掩覆,待次日来了接着再画;有的则是将一应画具纸张收归得妥妥帖帖。
  却见一旁孤零零放着一台小案,案侧散放在地的画具,比起画师们的家伙事儿来,显得十分寒碜。几张秀女图也摊在地上,一看便是徐晚庭的手笔。
  眼见自己的小伴读竟在此处受这区别对待,宇文贽心中腾起一阵怒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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