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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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冲艰难开口道:“他是栾书冢的守墓之人,我们进去时,没有向他朝拜,他生了气,便放下机关……从前我去时,因为进献了祭品,才免去机关灾祸。”
  “说些我不知道的。”步琴漪打断道,“说你为什么带着他来见我?!”
  他语音凄厉,薛冲颤抖着摇头,抱着那根腥臭的桥柱,这是她唯一能依靠的救命稻草一样的东西,眼泪和雨水齐下,她嗫嚅道:“他死活要用你的脸。我要拿思危剑只能顺着他,我是想把剑平安送到你手上,中途才不和他起冲突的。而且他睡觉很轻,我每每想要动手,都会被他发现,且他性格难缠,时常大哭大叫,我一路敷衍着过来……我不是存心瞒着你的!”
  宁不苦脸色灰暗,步琴漪连笑几声:“这倒是,这倒是啊。原来你是忍辱负重,原来你是对我痴心一片。亏了你的苦心,否则我还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呢。思危剑我要定了,好不容易轰轰烈烈一把,真让给不知道从哪来的鼠辈,我呕血都来不及。”
  步琴漪浮在水中,眯了眯眼睛,又对薛冲道:“有用之人不做无用功?你果然没说错。栾书冢有守墓人……百代听风楼未知此事啊!他说他孤身一人住在栾书冢里,要么招弟子要么找老婆。他跟随你南下,对你也是痴心一片,日月可鉴。”
  宁不苦想要剧烈挣扎,却不得其法,忽整张脸皮被步琴漪剥去,他立马捂住他的脸,不愿让薛冲看到他真正的脸。
  步琴漪冷淡地松开他,他在湍急的水中打旋,而薛冲抓住宁不苦的衣领,她只是下意识,而步琴漪被这举动刺激得脸都几乎变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薛冲慌忙松了手,结果宁不苦几乎沉底,薛冲只能抓着他。
  步琴漪正要开口,一剑从空中刺来,竟是鹤颉不依不饶,薛冲差点吐血,她和这个妹妹从来不打交道,鹤颉怎么就针对上了步琴漪?真觉得她不肯原谅她是步琴漪唆使?问题是鹤颉怎么不恨她?非抓着她要她原谅她?
  步琴漪内力只是稍有恢复,自然不敌鹤颉。
  何独一这师弟见状只能加入,从水中提走师兄,何独一无奈对鹤颉道:“你冷静些,别误伤了我师兄,咱们码头见!”
  第77章 登舟破釜
  夜色漆黑,两岸灯火烧得节省,商船在东南郡的码头来来往往,船工舵主交谈着。 晚香玉花开得洁白皎亮,地上的星子似的,一眨一眨地在河岸边放出花香来。 步琴漪一席紫衫,头发太长,湿哒哒地垂在胸前身后,整张脸白得像曝尸荒野晒出本色的羚羊头骨,挂着不甘的缥缈血丝。 他坐在巨石上,手中花枝缀满赤色罗帕般的山杜鹃花,他抽动花枝,花枝抽到何独一的胳膊上,他受惊地捂住胳膊,也还笑得开:“师兄,我们都很想念您。” 步琴漪的头发不住地往下滴水:“你在星派,前途无量,不想前程想我这个闲人?” 何独一立刻拭泪:“师兄有所不知,七星天大人为奸人蛊惑,楼内怨声载道,我什么都没做,日月两部也是对我极不待见,我有理没处说呀。” 步琴漪的花枝敲到他的脚脖子:“是吗?” 何独一被敲得讪笑一声:“是呀。” 步琴漪敲了敲他的膝盖:“都很想念我?是谁在想念我?” 何独一软了膝盖:“铁心师姐!还有好多师兄师姐都很挂念你……” 何独一忽然被敲到胯骨,痛叫了一声。 步琴漪收了花枝,淡淡评判道:“想来七星天大人对你不错。东南郡富庶,他给你了,你该知足啦。” 何独一眼神躲闪,咬牙道:“公仪爱欺人太甚!谗言不断,专门排除异己。我不服!” “你怎么个不服法?就是叫上了鹤颉鹤姑娘。你给她提供薛冲的行踪,她为你办事?” 何独一不应答,反而软着跪下来抱住步琴漪的腿:“师兄……我知道星派对不起你,可我加入星派不是背叛呀!我和公仪爱过不去,不等于是为你复仇吗?师兄你地位特殊,师父师姐都对你另眼相看,可我不一样呀,我是底层来的,一路摸爬滚打,可不就是哪有容身之地往哪钻吗?” 步琴漪并不看他,却抚摸他的额头:“你也不容易。你是很想去北境,辖制那么大块地盘?我看你身量纤纤,吃得下吗?” 何独一轻声道:“师兄,难道你真的不恨公仪爱?” 步琴漪呸地吐出嘴里的头发丝,斜眼看了眼何独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找鹤颉无非是想躲在她身后,鹤颉如果硬抢公仪蕊回…
  夜色漆黑,两岸灯火烧得节省,商船在东南郡的码头来来往往,船工舵主交谈着。
  晚香玉花开得洁白皎亮,地上的星子似的,一眨一眨地在河岸边放出花香来。
  步琴漪一席紫衫,头发太长,湿哒哒地垂在胸前身后,整张脸白得像曝尸荒野晒出本色的羚羊头骨,挂着不甘的缥缈血丝。
  他坐在巨石上,手中花枝缀满赤色罗帕般的山杜鹃花,他抽动花枝,花枝抽到何独一的胳膊上,他受惊地捂住胳膊,也还笑得开:“师兄,我们都很想念您。”
  步琴漪的头发不住地往下滴水:“你在星派,前途无量,不想前程想我这个闲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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