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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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小一点的时候他能在纪泱南身上闻见好闻的气味,每当他感到不安跟委屈,alpha身上的味道都能让他安心,然而近两年这种气味几乎在alpha身上消失了,他没有办法再凭借气味来辨别爸爸。
  他用手指摸摸纪泱南的眼睛,“湿湿的。”
  爸爸哭过这件事钻进他心里,他把纪泱南搂紧,想要讨他开心一点,“小雀说要堆很大很大的雪人送给他妈妈,爸爸,我也堆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给你。”
  alpha的手掌从他后脑抚摸至后背,他突然有点想哭,他想告诉爸爸,他很乖也很听话,能不能不回家呢?能不能一直跟着爸爸呢?
  他趴在纪泱南肩上睡觉,梦里有张床,alpha喂他吃药,他乖乖照做,等醒来时,他又躺在了早上离开的那间旅馆,身下是柔软的床单,房里没开灯,他只依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alpha。
  “爸爸。”
  “思榆。”
  “我在。”纪思榆从床上下来,他摸着黑穿鞋要去开灯,纪泱南却拦住他,“不用开,帮我把桌上的酒拿给我。”
  “好。”
  就几步路的距离,他走得不慢,铁制的酒罐表面冰凉,寒意像条蛇往他身体里钻,他两手捧着转身给纪泱南,但是alpha过了很久都没有接。
  耳边是沉闷的呼吸,纪思榆眼睛一酸,直接摸索着把酒塞到纪泱南手里,alpha的手又冷又僵,像他堆雪人时摸到的石头。
  纪思榆忍着眼泪喊他:“爸爸。”
  “思榆。”
  “嗯。”纪思榆就站在他身边不动。
  alpha仰靠在沙发上,两手垂在身侧,寂静的房间里说话都有回声。
  “你知道妈妈叫什么名字?”纪泱南问。
  “知道,叫白榆。”
  闻不到味道之后,纪思榆能从alpha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他的情绪,比如现在的纪泱南很想念妈妈,所以他问:“妈妈是不是跟小雀的妈妈长得很像?”
  纪泱南笑了声,“你见过他,你觉得像不像?”
  纪思榆不太好回答,因为他只见过妈妈小时候的照片,长大的样子他不知道。
  “思榆。”
  “嗯。”
  今天的纪泱南叫了他很多遍名字,alpha叫一声他应一声,没一次遗漏,声音里包含的东西其实纪思榆也懂得不透彻,但是能从alpha不断变化的语气里感受到,爸爸好像是开心的,说好像是因为不确定,开心跟悲伤似乎并不能同时存在。
  “他还活着。”
  “还不错。”
  “总比死了好。”
  纪思榆脑袋有点晕,他的烧估计还没有彻底退下去,站了很久,手也很酸,但他一直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里传来窸窣窸窣的声响。
  金属碰撞的声音让纪思榆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地,纪泱南打开罐子,酒精浸润喉管的吞咽声在房里无比清晰,纪思榆悄悄把掉下的眼泪抹掉。
  “回去躺着,不冷吗?一会儿起来吃东西。”
  “好。”纪思榆趴在床上,从黑暗里描摹纪泱南的身影:“爸爸也要多休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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