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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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想要长久的维持下去,就必须得变。
  天地之间的灵气弥散于万物,世间的人和事,乃至万物运行的规律,都有灵气。
  大徵王朝已经由盛转衰,踏上了穷途末路,若想让它长久,就必须注入新的灵气,而这个灵气,就是“变”!
  郢荣中藏着一个秘密,当这个秘密浮出水面,凤唳九天的时候,大徵的穷途末路中,便会出现一盏孔明灯。
  那一盏灯,就是大徵仅存的希冀。
  不知不觉中,桓秋宁与蒙岢谈到了戌时。他回头看,夏景早已不在殿中,四周寂静无声,也无旁人,只有他二人的影子。
  “今日便议到此罢。”蒙岢收了地图,唤来两位鹰奴为桓秋宁带路,“送南山先生回去。”
  “不必,不必!我认得路!”桓秋宁哪敢让鹰奴给他带路,他身上还烙着图腾,在他洗去写着图腾之前,他就还是鹰奴。
  坦白说,他是怕半路遇上夏景,白挨一顿打。他一个人走,遇事不决,撒腿就能跑。
  辞了蒙岢后,桓秋宁出了大殿,一人走在长廊中。
  琉璃灯没日没夜的亮着,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肉香。桓秋宁嗅着奶香味,心里想着,要买几个奶疙瘩,给照山白尝一尝。
  他刚掉头往宫门走,突然听到有人唤他,招魂似的。
  “南山先生,南山先生!你回头看看我呀……”
  桓秋宁回头一看,长廊中空无一人,一眼能望到尽头。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他倒退两步,后脑勺磕到了一扇门上。谁能想到,那扇门竟然开了,一人突然伸出手,把他拉了进去。
  桓秋宁摸出腰间短刃,瞬间扼住了那人的喉咙。那人哪敢犹豫,着急忙慌地点亮了油灯,连滚带爬地跪在了桓秋宁面前,哭诉道:“南山先生,是我呀!您可让我好找啊,郢荣出大事了!”
  借着油灯的光,桓秋宁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问道:“你是郢荣来的使臣?你,认得我?”
  使臣握紧桓秋宁的裤脚,老泪纵横道:“昨日在宴会上,我一眼便认出了您。我找了您一夜,可算是见到您了。南山先生,出大事了,这可怎么办啊!”
  “有事说事,你哭什么?”桓秋宁把他扶起来,“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
  “在荆城的时候我收到消息,王上他……”使臣的面容憔悴,声音越来越沙哑,支离破碎,“王上病危了。”
  桓秋宁大惊道:“你说什么?!”
  骤然烧起的烈火登时灼烧着桓秋宁的心肺,他登时出了一身细汗,浑身热胀,思绪乱成一团。
  怎么会这么突然!
  第99章 天杀星(一)
  桓秋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先别着急,沉住气,好好想想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桓秋宁往使臣的腿后边踢了一个木凳,让他坐下说。
  使臣的两条腿不住地发颤,坐下之后抖得越发厉害了,“在荆城的时候我收到了宫中密报,一则喜,一则忧。谢将军带兵封锁了江东渡口,切断了泸州与琅苏之间的水路,断了泸州给琅苏的补给,想要耗死琅苏。谢将军料到杜长空会带一支水军从苏清港破局,早早地带兵在荣清港拦截,生擒了杜长空,一时之间,我军士气大振!可就在那个时候,宫里头传来消息,说王上身染疫病,已经下不了榻了。”
  眼下,谢柏宴在郢州带兵打仗,董明锐在王都一手遮天,他放出这样的消息,定然别有用心暗藏深意,更何况,郢荣的虎符还在他手里。
  事态并非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桓秋宁心想,殷禅不是第一次置身深潭虎穴之中,他不可能没有防备。
  桓秋宁问道:“京中传来的密报中,有没有说王上是何时染的疫病?是王上先染上的疫病,还是长辛宫里的宫人先感染的疫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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