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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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山被他抵在床内,干脆就地侧躺,用手支着脑袋,闲闲地屈起一条腿,另一只手抓住钟离四的脚腕,像摸一朵花又或是摸怀里一只猫儿似的慢慢摸着钟离四的腿:“说。”
  钟离四便问:“林烟去哪了?”
  阮玉山手上动作一顿,随后道:“我命他回去给我拿枪。洞府的兵器我用不惯,许久不见,重关也想我了。”
  钟离四倒是听阮玉山讲过重关,那是他随身带的武器。
  “洞府到红州,要多久?”钟离四一想便觉得奇怪,“你以前同我说,穿花洞府的位置选得极妙,气候宜人,离红州也不远,方便佘老太太时常来看阮招。怎么林烟去了那么多天不见回来,你也不担心?”
  “老太太喜欢林烟,”阮玉山拍拍钟离四的脚背,“此番回府,我要他趁夜潜入,最好悄无声息拿了东西便走,以免被人瞧见,让老太太知道了非挽留数日不可,顺便回来的路上给我打探打探了慧的通缉令下落如何。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已经被发现了,不得已留在家里,要陪老太太一些日子。”
  钟离四心细多疑,阮玉山怕他再问下去,自己一时找不出话圆回来,便抢先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林烟来?”
  钟离四淡淡地说:“那罗迦想他了。”
  “哦?”阮玉山悄无声息把人往自己面前拽,“我看是你嫌那罗迦烦人了,巴不得林烟回来帮你带带。”
  钟离四不置可否,转眼已被阮玉山拥在了怀里。
  他下意识攀上阮玉山的肩,触到的仍旧是坚硬宽厚的手感。
  阮玉山的骨架似乎生来就比他大上一圈,钟离四的手胡乱游走着,摸到阮玉山后背比自己更宽阔的肩胛骨,还有战场上留下的一些陈年伤疤,和一寸寸紧绷的健硕的背部肌肉。
  他想不明白为何阮玉山的皮肤总是温暖,甚至滚烫,红州的水土怎么就养出了这样的人,冷峻中带着热烈,豪放里带着妥帖。
  他也想去红州瞧瞧,瞧瞧这个把阮玉山养大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
  钟离四紧闭着眼,被迫仰头靠在阮玉山肩上,情之所至时,阮玉山抚过他的脊背,如同往常无数次那样低声在他耳边说:“阿四,别怕。”
  钟离四低头,对着阮玉山的肩咬了一口。
  他的呼吸愈发混乱,有汗水滴落到他的鬓间,他不知那是阮玉山的汗还是自己的汗,只知道过去无数个没有遇见阮玉山的夜里,那些寒冷濒死的感觉在离他越来越远了。
  浓郁的熏香气息挥发在窄长的床榻间,钟离四长眉微蹙,白沁沁的脸上贴着几缕乌发,薄唇泛红,嘴角留着阮玉山片刻前的吻痕,似阖非阖的眼底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楚。
  阮玉山的手臂线条分明,几乎用了所能用的最大力气将他搂紧。
  钟离四的后腰近乎悬空,只剩一头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上。
  忽然,钟离四在一片混乱的喘息中仰头吸了口气,用仅剩的力气向外推道:“停下……停下!”
  他挣扎的力气不算大,耳边听见阮玉山似哄似笑的语气,像是怪他不好伺候:“阿四……”
  钟离四只是摇头,动了真格地要把阮玉山推开:“伤……不行!”
  阮玉山俯撑笼罩着他,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掌心吻了又吻,抬手拭去他额头的汗,温声问道:“什么伤?”
  钟离四匆匆忙忙低头,原本搭在阮玉山肩上的手慌乱移到阮玉山的肋下,四处摸了摸,又按了按,确定阮玉山身体没事,才松了口气,把额头贴在阮玉山健壮的胸口上。
  阮玉山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前告诉钟离四腰上的伤没好,后面几次还拿此时当过借口在床上占过钟离四许多便宜,如今这伤他忘了,却是叫钟离四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低下去吻了吻钟离四的头发:“阿四,你关心则乱了。”
  钟离四不说话,只是偏头,耳鬓厮磨地回应阮玉山的吻。
  忽然,一个天翻地覆,钟离四和阮玉山调换了位置,又被按着坐下去。
  他猝不及防,仰头发出一声轻哼,颈下青筋顷刻暴起,指尖颤抖着,不顾一切要起身脱离:“不……不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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