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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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猎物为了活命,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对此迟年不予置否,转而笑道:“听说你真打算把腺体切了,谢谢哥哥将叶氏集团拱手让给我,我一定不会辜负父亲和哥哥的期望的。”
  叶施凡翻着白眼,“呵,你也就只配要我不要东西了。”
  长时间挂笑让迟年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淬着点点寒光,他点了点头,“是啊,集团是我的了,人也是。”
  包括儿时那只被放走的蝴蝶,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最后他都要得到。
  叶施凡审视的目光望进迟年的眼睛里,笃定道:“但心不是。”
  迟年:“我不在乎。”
  隔日,叶施凡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腺体切除,由于alpha腺体切除的病例较为罕见,手术室内的危险警报器响了一次又一次。
  九死一生。
  第40章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迟年还在笑着,但放下水果刀时的动作却失了分寸,沉闷的响声分外刺耳,提醒着他的失态。
  他想尽最扎心窝子的话对叶施凡进行嘲讽,然后如同一个胜利者般离开病房。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反倒出卖了心的意志,变得阴沉、惶然。
  想到曾有一回,陈英逸笑着调侃他:“怎么?日久生情了?你要是舍不得,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人是最不可控制的,是万中无一的变量。
  失控是自由落体的铅球,除非走到尽头,否则不会停止。或许早在邓宁安超出掌控的刹那,他的心就开始沦陷了。
  温柔的风也曾在某一天为他停下了脚步,可他已不能回头。于是风轻抚过他的发端,无波无澜地目送他远去。
  迟年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个哥哥叫叶施凡。
  八岁之前,他跟那个女人生活在脏乱的贫民窟,住着最破旧不堪的老木房,他没有娱乐没有自由,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就是那个女人去做饭的时间,只有这时,他才不被监视,才完全属于自己。
  那个女人总用很严厉的态度对待他,将自身的无能转变为对他的不满。
  “同一个爹,为什么叶施凡能那么优秀?”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凭什么她的儿子生来就是继承人,我的儿子就这么不争气?”
  那个女人捧着他的脸,洗脑一般在他耳边重复,“你要记得,你有个哥哥叫叶施凡,你这辈子唯一的目的就是争过他,他有的你也要有,他没有的你更要有,知道了吗?”
  几岁的孩童面对这样一个近乎是疯子的女人,像是身处地狱面对凶神恶煞的魔鬼,他不能说不,不能表现出软弱,不然会挨打,会被辱骂,会没有饭吃。
  “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比他更厉害的。”
  而每当他达不到她的要求时,她就会用那种冰冷的,仿佛看废物一样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可惜,我只生你这一个儿子。”
  迟年是个私生子,老管家接他回叶家庄园的那一天,他刚过完八岁的生日。
  他见到了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绕在他耳边的那个名字的主人:叶施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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