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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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些机灵起来,笑吟吟道:“不是你要请我吗?怎么还问起我来。”这几天选餐厅选得他头都要大了。
  “嗯,也是。”孟献廷极富磁性的声音从座椅靠背后传来,他低笑着问,“想吃湘菜么?”
  林些一愣,没敢多想,好久没吃湘菜了,他确实难掩心痒:“好啊,可以啊。”
  可能是他坐在前面,看不到孟献廷的脸,让他放松了警惕,他毫无戒备地和他开起玩笑:“就吃湘菜吧,吃点你们大纽约没有的。”
  孟献廷笑意浮上眉眼:“好啊,求之不得。”
  他透过后视镜,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前座的林些,林些脸上带着他毫不陌生的那种懒散懈怠的笑。
  孟献廷抓住机会,摆出虚心请教的姿态,不耻下问:“噢对了,还想问问你觉得搬来加州好,还是留在纽约好?”
  林些刚睡醒没多久,反应慢了半拍:“呃,你问你的工作吗?”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想起昨天路上他没有参与的讨论,发表自己的见解,“生活的话,我觉得这两个可能都不宜居,生活成本都太高了。”
  “嗯,那工作呢。”孟献廷耐心地补充说明,“如果你是我,有机会从纽约搬来加州工作。你会来吗?”
  “嗯……”林些思考了几秒,直言不讳,“还是哪里钱多去哪里吧。”
  “嗯,有道理。”孟献廷似是赞许,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是搬到la……”
  可惜还没说完,徐恪和高言上就上车了。
  一路上,林些和徐恪说说笑笑,高言上则一直低着头摆弄手机。
  孟献廷淡淡听着,视线却像只乱舞的蝴蝶,一不留神就会飘落在后视镜里的林些身上。
  七年未见,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恣意妄为的少年早已脱胎换骨,长成了比他想象中还要令人过目不忘的大人模样。精致的五官和流畅的面部线条,总会在不经意间和他记忆深处的那个林些不谋而合,给他轰然一击,提醒他这不是梦——遗失多年的人,就近在咫尺。
  只是性情却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偶尔冷情冷性的样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淡漠和疏离。
  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场吧。
  孟献廷有些不是滋味地想。
  曾几何时,当他对林些的性向还一无所知的时候,曾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林些明明很受女生欢迎,却始终没有交女朋友。
  现如今,时过境迁,当心境已与之前有了霄壤之别的孟献廷,以知情者的身份、同性朋友的视角,再度重新审视林些这过于俊秀的外表时,难免会有些不愿接受,这一度被他忽略的现实——
  林些在男生中,同样也会很受欢迎。
  蝴蝶翩跹飞出窗外,孟献廷未敢多作停留。
  下午,盖蒂中心。
  林些原本以为高言上不排斥来逛美术馆,是因为他和徐恪一样,想来拍照打卡这里的镇馆之宝——梵高的《鸢尾花》。可到了以后才发现,高言上才是他们四个中,对看画最感兴趣的那个人。
  与徐恪的兴致缺缺不同,林些发现姓高的经常能在一幅画前面驻足很久,全神贯注地欣赏半天,相较而言,倒显得孟献廷和自己,更像是在走马观花,看个乐子。
  “你喜欢看画?”林些在马奈的画作《春天》前,小声问戴着夸张金丝眼镜和黑色口罩的高言上。
  “我喜欢美。”高言上面不改色心不跳。
  “……”
  高言上没有看他,还是在端详画,声音从口罩里闷闷地传来:“看不出来吧,我其实是个美术生,很厉害的那种。”
  “哇……”确实没看不出来,林些吾日三省吾身,自我检讨,以后绝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悄声问,“那你是怎么弃美从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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