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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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顾自摇了摇头,否定了想法,“不,应当不会是他。”
  答案呼之欲出,谢璇衣没有挑明。
  “你为什么想要这份证据,这件事直接勾连的只有我与陛下,分明与你无关。”
  官鹤拧着眉,刚要解释,一道生硬的女声冷哼,打断了还算和平的场面。
  “官鹤,你还问他干什么,直接杀了,从死人身上摸便是了。”
  门外水泄不通,环伺着一方小小前厅,唯独一个身形强壮高挑的女人走进来,把玩着手上的飞刀。
  她一只眼珠是很黯淡的灰色,另一只却黑得吓人,头发摆动间,能看到脖颈侧面恐怖的瘢痕,偏偏口脂与蔻丹都涂得一丝不苟。
  于是整个人瞧起来异常割裂,像是一具被东一块西一块拼起来的木偶人。
  女人把飞刀高高抛起,又伸手接住。
  她站得离沈老爷太近,对方一挣扎,血液便溅到女人的脚上,灰色的鞋晕开一片不和谐的红。
  在沈老爷恐怖的目光里,女人飞刀刺了过去,钉住了他的手腕。
  女人选择的关窍细致,不似外行,他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却没出多少血。
  她站在官鹤身边,几乎快和对方一样高,见官鹤看着自己没有动作,女人凤眼一挑,恶狠狠地看向他,“看我做什么,杀人啊,抢啊,别撞得多无辜,杀人越货的买卖,你比我清楚得多。”
  “我……我想和他聊聊,”官鹤深吸一口气,从女人身上收回视线,眼珠一转,看向昏死过去的沈老爷,“你先把他带走。”
  女人抠了抠指甲上干涸的血,欣然应允,“行,我只给你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要么证据拿出来,要么你和他一起死。”
  她的尾音是上挑的,和吴娴有些相似,偏偏两个都是极为狠心的人物。
  谢璇衣冷眼看着两人的交谈,好似把自己当做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那样随意。
  女人一把抽出官鹤的匕首,信手一抛,砸在茶几上,晃了两下,声响可怖。
  她拽着沈老爷的头发出去了,临走时还警告似地瞪了官鹤一眼,伸脚钩上了房门。
  “砰”一声,房门在谢璇衣身后关闭了。
  谢璇衣看了一眼桌面上染血的刀,换了一处坐下,看着仍然站着的官鹤,反客为主。
  “怎么不坐,你不是说要聊聊?那便聊吧,最好把什么都聊开。”
  官鹤拉开凳子坐下,“你怎么不惊讶。”
  “我惊讶,我怎么会不惊讶”谢璇衣唇角弧度柔和,“可是惊讶能怎么样,倒不如想想,怎么从这位开阳大人的得力干将手中活下来。”
  “这才是要紧事,你说对吧?”
  官鹤不作声,谢璇衣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歪头,语气像是聊起一个稀疏平常的故事。
  “这么瞧来,倒也不奇怪了,开阳为什么能抓到沈适忻的把柄。”
  “我先前还觉得他不能这么笃定,如今看来,倒是你为他提供了不少关键证据。”
  官鹤欲言又止,不知道怎样开口。他手指抓着桌子边缘,像是重新回到面对谢璇衣时沉默又局促的时刻。
  “你既然知道了,就把证据给我,今后,今后你便当做不认得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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