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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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老人家脾气大,说起话来语气仍旧冲得很,“要你倒什么水,你老实回去守着你男人去,我和你娘在灶房烧水做饭,二丫在堂屋带幺儿玩,要什么就喊一嗓子让二丫来叫我们。”
  “阿奶……”陶枝鼻头一酸,瞬间就红了眼眶。
  陶阿奶皱着眉头嫌弃的觑了她一眼,“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还动不动就哭,也不怕人笑话,你进屋去吧,看你哭我就眼睛疼。”
  陶阿奶不等她答话,抬腿就端着木盆往外走。
  陶枝憋回眼泪,退到卧房在床边坐下。
  坐在一个了无生气的人身边,她除了握着他的手期望他早些醒来,就只有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思。
  想起方才种种,她心里忍不住的发酸,今日要不是爹娘阿奶他们过来帮忙,她一个人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们明明那么狠心,不顾她的意愿就要让她定亲;他们明明那么势利,将她的余生换了银钱;他们是她最亲的人,也曾是伤她最深的人。
  她曾经也怨过,恨过,绝望过。
  如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是他们站在她的身后,让她不要哭。
  或许血缘,终究还是斩不断的羁绊。那个曾经的家,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子温暖的地方的,让她心底又酸涩又感动……
  此刻,她突然就释然了。
  陶枝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愿,不管是爹娘,阿奶,弟弟妹妹,还是徐泽,她只愿每一个她珍视的人,都能一生平安。
  忽听得外头有人步履匆匆,还不等她开窗去看,陶老爹就带着草药郎中叩了门过来,陶枝忙起身腾开地方,好让郎中看诊。
  这草药郎中年近六旬,身形削瘦,只见他落座后从药箱里取出脉枕,伸出三指按在徐泽的手腕处,片刻后又拨开他的眼皮,捏着下颌打开嘴细观。
  众人都紧张的围在床榻前,那郎中将脉枕收好,站起身说:“这孩子脉沉无力,多有阳气虚弱之状,其他并无大碍。老夫想着他应当是劳累过度引起的晕厥,说明了一点就是睡过去了,但比旁人睡得久些,沉些。”
  “大夫,那他几时能醒?”陶枝问。
  “说不准,也许今夜就醒,也许要睡到明日。他还年轻,身子恢复起来快,醒了再好好将养两天就好了,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
  听了郎中的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陶老爹掏了诊费将郎中送出门去。
  陶阿奶让陶桃把饭菜端来,一碗稀饭,一盘素炒萝卜。
  陶老爹回到堂屋,和陶枝交代道:“女婿没什么事我们就回了,你把饭吃了去。”。
  “那你们……”
  “这阵子农忙,不吃三顿没力气干活,你去叫我们的时候才吃罢午饭,这饭菜你奶本就是给你做的,吃去吧,我们走了。”陶老爹接过袁氏手里的儿子,抱在怀里往外走。
  陶阿奶和陶桃也跟着出去了。
  袁氏拍了拍陶枝的手背,“你好好照看着女婿,自己也注意别累着了,明日过中秋,我让二丫给你们送点饼子来。”
  “好,娘,我送送你。”
  “就几步路,你不必送我,再不吃饭菜等会都凉了,我出去的时候给你把院门关上。”
  等袁氏一走,屋子里就空了下来,陶枝匆匆吃完饭,就回卧房守着徐泽。
  一整个下午,他连眼皮都没动过。
  夜里陶枝也是伏在他床边看着的,看累了便睡过去了,夜里又冻醒了一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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