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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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手机铃声蓦地中断了他的话语,他被自己设置的专属来电铃响激得整个人一愣,连带着揪紧路瑾严衣服的手也松开了,他七忙八乱地拿出手机接通,直到另一头真的传来了龚雪的声音:“喂?”
  “……喂。”
  “明天下午外联部团建去玩密室逃脱,你来不来?”
  “好啊,我正好没课!”他嘴角高扬地说到一半,抬起头,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人影了。
  他匆匆往楼外走去,一边回忆着自己上次租的跑车还有多久到期,咬牙花两个月生活费买的名牌大衣有没有送去干洗过,越想越焦虑,不禁迈开腿跑起来。
  应该穿什么牌子才能显得高级又低调,原本高价购入的手表他前两天刚刚转手卖掉,从哪里可以借到一个档次相同的,还有鞋子和配饰都得重新选,不能比上次聚会时穿的掉价……
  该死,为什么偏偏是明天,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
  “我兄弟的大学生活,可以说是非常之枯燥,日常三点一线生活,图书馆宿舍教学楼,偶尔加个实验室的话就是四点。”
  程昭嘴上说着话,手上从茶几上拿起瓶荔枝味果酒,顺便抛了瓶蓝莓味的给坐在对面认真听他讲的许湛——为了防止喝得像上次庆功宴那样晕头转向的,这次他只买了一堆度数极低的酒精饮料。
  那天路瑾严问了他有没有酒之后,程昭就把自己柜子里唯一一瓶干白葡萄酒给贡献出来了,本来想趁机问问许湛和他在阳台上说了些什么的,结果转头一看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
  路瑾严低头斟酒,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就这么一杯连着一杯,倒满就喝,喝完再斟,中间愣是没有一丝空歇。
  酒对于他来说好像是无味的液体一般,根本不需要时间来缓冲后劲,动作顺畅得跟喝白水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大半瓶酒都这么干光了,路瑾严依旧面不改色,脸都没红一下地把酒瓶一推,站起来径直回了房间,关门前还不忘跟他说了声谢。
  因为他喝了前后看起来都没什么两样,程昭不确定路瑾严借了他的酒后有没有达到消愁的效果,一边震惊于兄弟深藏不露的酒品,一边暗自腹诽着成年男大的宿舍里是不是该多备几瓶酒,看样子以后这种一个人喝闷酒的场景还会有很多。
  然后隔天程昭就被许湛在聊天软件上敲了,问愿不愿意来他宿舍里陪他喝酒,他心里有点难受。
  一个才刚喝完另一个也开始喝了,程昭作为中间的旁观者心情复杂。
  他本来还因为ao有别而犹豫着要不要婉拒,但转念一想好像他打得过许湛似的,是a是o有什么区别,还可以顺道吃一嘴瓜,遂欣然赴约。
  程昭喝完荔枝味的气泡酒后,意犹未尽地抹抹嘴,继续发表他以路瑾严为主题的即兴演讲:“我有时候感觉他就像个程序,运行得严丝合缝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安排得明明白白,冷得都没什么烟火气,一般人就算自律也很难达到他这个程度吧?”
  “你能想象一个程序心动后喜欢上了什么人吗?反正我想象不出来。”
  许湛斜倚在沙发袋上,手里的蓝莓酒被他晃来晃去,整个人都被酒味泡得看起来精神恍惚,闻言眯着眼笑出了声。
  程昭这才想起面前的人和他室友谈过。
  “路瑾严以前是什么样的?也跟现在差不多吗?”
  许湛勾着嘴角,脑袋低垂着一点一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把他的疑问听进去。
  于是程昭又问:“你们昨天在阳台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许湛懒懒地拧开易拉罐的金属环,往酒水里插了根吸管,懒懒地喝了两口,然后含糊其辞地回答了程昭的疑问,“表白了,然后还没等他拒绝,我先哭了。”
  “……”程昭一脸震惊,“还能这样的?”
  “但是好像没有用。”许湛冲他歪头笑笑,但垂首时嘴角的弧度转瞬即逝,“我当时可能也情绪上头了,没控制住。”
  每次抬头的瞬间都像是在赌他会不会弯下腰来,但对视时那人的眼神冷得仿佛冰渣子,柔软的晨曦投落到眸里也不能掩盖那份防备的色彩。
  如果眼泪也没法拉近自己和那个人的距离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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