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第6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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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确信?”
  又来了。
  萧镇气得胸口憋了个球似的,两眼望天深呼吸道,“好似就中途去了一趟恭房。”
  “去了多……裴越一字一句逼问。
  萧镇慢慢垂下眸,望着自己脚尖,蹙着眉斟酌着回,“大约一盏茶功夫?”
  裴越再度慢笑,“确信?”
  萧镇快些被他逼疯了,怒火中烧,“我喝多了拉个茅房你也要过问?那日醉了,我哪记得我出去多久?”
  裴越慢条斯理从手下一堆文书中抽出一页口供,“守在大玄宝殿西门口,当值的御马监小内使闵杭确认,您当晚离开大玄宝殿达两刻钟之久,此事在侍卫处得到佐证。”
  这几日裴越麾下这些官员们不是在盘问收集口供,便是翻阅文书资料,查阅账目等,不可能一无所获,而在众多繁琐细碎的线索中捕捉凶手痕迹,便是裴越的长项。
  萧镇心下有那么一瞬的发慌,但他还是沉住气道,“我喝的醉醺醺,这事,我身侧平昌侯王尧他是知晓的,他可以作证,正因为喝醉了,在外头出恭误了时辰也可能。”
  裴越道,“大玄宝殿的恭房就在后面倒座房角落,从正殿过去连半盏茶功夫都不要,你却去了两刻钟之久,不能不让人起疑,此外,你也无人证。”
  萧镇不说话了,深眯瞳仁斜睨着裴越,反怒道,“你盯着我?”
  “那么多达官贵人,你盯着我一人?你有本事将所有口供拿出来,我瞧瞧,还有没有旁人?”
  裴越道,“萧镇,不要胡搅蛮缠,我们盘问时,问的是哪些人出过大玄宝殿。”
  说到这里,萧镇忽然冷笑,“裴越,如果我没记错,你夫人当时也出了殿。”
  “没错,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殿,为的是寻我,一路侍卫与内侍均可作证。”
  萧镇脸色时黑时青,嘲讽地盯着裴越,“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我?”
  裴越语重心长道,“萧侯,职责所在,又有人指认你,我没法子,必须盘问个究竟,还请萧侯如实告知,那两刻钟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萧镇一脸无可奈何,叹了几声道,“看来是瞒不过你了,实话告诉你,我先去出了恭,觉得大玄宝殿内闷,就在河边透了口气,正巧遇见梁侯,他儿子梁鹤与迟迟不婚,被谢茹韵耽搁,而我女儿也因你耽搁,我便与他戏说,不如干脆将他们俩凑个对,结个亲家算了。”
  “可惜梁侯说,没有君侯府结亲的先例,担心陛下那头不肯,婉拒了我,我因此惆怅了许久,心想我萧镇的女儿,金枝玉叶一般,怎么会愁嫁?后来一路沮丧回了殿内,这些你可以去问梁侯,他可以作证。”
  裴越听他絮絮叨叨一阵,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抽出一份文书通关纪录,“萧侯,初二日夜,戌时三刻,有人拿着一方令牌进入奉天殿,偷盗宝物。”
  萧镇满脸不解,“什么令牌?”
  裴越道,“一方整个朝廷只有五军都督府五位都督方有的令牌,若有紧急军务,可入殿通报。”
  奉天殿出入十分严苛,除了本人腰牌,还需搭档主事人腰牌方可入内,譬如御用监的小内使,受主官吩咐进殿送茶器,还得拿主官的印信或腰牌。
  而那夜青禾进殿时,只有自个儿的腰牌,没有曹玉这位掌印的腰牌,故而进不去,可持军方那块特殊的金牌,便可直入奉天殿奏报军情。
  每有军情急报,将士白日走午门进宫,夜里消息递至东华门,这里开了一个夹道,由守在这里的小内使执对方令牌入殿通报。
  那夜青禾进殿时,恰巧也有另外一位小内使进殿,拿的也是御用监的腰牌,故而最开始刘珍便将青禾与那人给混淆,没把那方军令牌与青禾联系起来。这是后来裴越在盘查各宫门进出档案时,慢慢梳理出来的线索,确信那夜刺客是拿着军方令牌实行盗窃。
  萧镇对此事一无所知,脸色顿时十分古怪,“裴越,本侯是有这方令牌,你的意思是本侯拿着这方令牌进了奉天殿?”
  裴越道,“我不知是何人,但可以确信贼子执此牌进殿偷盗了宝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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