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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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夫人问了两句见漪容不说话,脸色灰败,也就闭上了嘴。等路家七叔来的时候,先利索地向漪容行礼,漪容急道:“七叔,你见过杨大柱本人吗?他左手上是不是有一道这样的伤疤?”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路七叔仔细回忆了一番,道:“我只见过他两回,确实是有!”
  话音才落,漪容立刻疾声道:“你可有法子能马上联络他?或是他可有下属在越州?”
  她如此急切,引得室内几人都不由面色凝重起来。路七叔思忖片刻,道:“有,皇后您若是有急事要找他,我这就去传话给他在越州的一个下属。”
  窗外不知是何动静,震天响,路七叔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七叔稍等,睡莲磨墨。”
  她快步走到书案前,等了几瞬又抢过来自己磨墨。
  “容容,你别着急。”
  她对又是劝导又是语带安慰的伯母草草点头,提笔落字。
  漪容没有写称呼,简略写了一句:勿要再见面,勿要听信小人言语。
  等墨迹干时,她对路七叔平静吩咐道:“七叔,请你帮我问清楚,杨大柱是否还活着,再帮我将这份交给他。必须要交到杨大柱本人手里,或是他的亲信心腹手里,若是没这机会就罢了。请您一定要问到他是否还活着!请您一定要回来告诉我!”
  路七叔收好信,实在不善安抚,郑重地点了个头,再次行礼退下了。
  “容容......”
  漪容微微启唇,低声道:“伯母,我很累了。”
  她闭上眼睛。
  “好好,我们先走了,你好好歇着啊。”
  所有人都走后,方才还在冷静询问吩咐的漪容再支撑不住,浑身无力跌坐在地。
  她盯着自己的掌心,慢慢翻转过来,环住自己的膝盖,整张脸埋在膝盖上,痛哭,肩膀一抽一抽,哭声闷闷的,让人听了就觉心碎。
  眼前发昏,几乎喘不过气。
  许久,睡莲轻手轻脚扶起了她,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但身子是自己的,奴婢扶您去床上躺会儿。”
  她呆呆地点头,如提线木偶般魂不守舍被睡莲扶到床榻上。
  花花绿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好一会儿,漪容才察觉自己盯着床帐上的缠枝葡萄纹路出神许久了。
  两年前,她总是想到崔澄鲜血淋漓倒地的光景。那时是害怕,是不安,却在今日真的发生在了她的面前。
  她根本睡不着,脑中不是崔澄的惨状,就是郑衍那几句冷冰冰的话。
  仿佛他还在屋内,就在她的床榻前,攥着她的手腕,沉沉盯着她,启唇说话。
  怎么也赶不走。
  那厢路宗和邓夫人走出小院,正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染红了整片天。二人心事重重,一对视上就唉声叹气,路宗低声安慰妻子道:“要我说陛下不会真把咱们侄女废了的,这又不是小事,岂是一句话就能定下的。让他们都自己待上一天想想,明天我去求见陛下。”
  邓夫人还未说话,别院大管事急急跑到二人面前,险些绊倒原地摔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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