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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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台,这片夕阳,这抹薄荷绿,共同组成的是他灵魂与精神的栖息地。
  “阿疏,阿疏,醒醒——”
  在一个女人急切的呼唤声中,任罗疏回归了现实。他凌晨四点钟才睡,又做了个重重叠叠的梦,即使在梦境的最后得到了休憩醒来后也还是头痛不止。
  他扶着脑袋的动作让任侍雪误会了,摸向他脑后的疤,问他:“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吗?”
  那个伤疤是秋天时在水边救宋奚晦时留下的,现在已经是春天了,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养早就没了感觉,只有妈妈还一直关心着它。
  “不是。做梦了,没事。”任罗疏躲开任侍雪的手,问,“怎么了?妈。”
  “又做噩梦了?”任侍雪追问。
  任罗疏木讷地摇着头,回想起梦境的最后,他给出了回答:“没有,好梦。”
  任侍雪松了一口气,轻轻抚上他的脸,温柔地说道:“那就好。对了,唐老师来了,在花房等你,不要让她等太久好吗?”
  唐老师是他的心理医生,对于她,任罗疏下意识是抗拒的,但对上妈妈充满希冀的温柔目光他又违背本心点了头。
  “嗯。”
  “乖。”任侍雪像是对待一个小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起身离开了房间,跨出门槛后又扭头强调了一句,“要好好配合唐老师知道吗?”
  “嗯。”任罗疏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还记得准备这篇文的时候,我跟编辑说,我要写一篇,主角1章 就亲吻的文,编辑眼睛都亮了,然后,我搬出了人工呼吸。
  ok,做了很多的准备,也提前存了稿,终于让这个故事和大家开始见面了,肯定是还有什么不足的,希望大家多包涵,嘿嘿。
  第2章
  在任家的温室花房里,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女人正搅动着白色瓷杯里的奶茶。她就是唐老师唐旎蕴,四年前被任家找来负责任罗疏的心理问题。四年来,她每个月都会来任家一趟,回回都在这个花房等人,风雨无阻。
  花房的门把手被拧开,任罗疏垂着脑袋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他把手揣进黑色的冲锋衣口袋里,长长的刘海几乎要把眼睛遮住,显露出的半张脸尽是不健康的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阿疏来了?坐。”唐旎蕴摊手示意,为任罗疏指了她对面的椅子,“脸色怎么那么差?没睡好吗?”
  “嗯。”任罗疏脱力般往椅子上坐下,整个人顿时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椅背上,“四点钟睡的,这会儿八点。没人叫你来那么早。”
  “抱歉,春天早上的阳光很舒服,我想着让你也晒一晒。”唐旎蕴托起空空的手心,仿佛托着阳光,“阿疏,出去走走?”
  任罗疏沉默着,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回答。
  唐旎蕴有些可惜,却也只是笑笑,话锋一转又无意似地说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湖边已经有不少人支着鱼竿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任罗疏语气里的埋怨更重了,“我早就不钓鱼了。”
  钓上宋阿奚的那天是任罗疏第一次接触垂钓,也是唯一一次钓上活物。此后一直到檀城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任罗疏钓上过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烂木头、装着一些泡烂了的白纸的公文包、一尊诡异的神像、一个手臂长的限量版奥特曼玩偶等等,就是没钓上过任何活物,何况是鱼。
  任罗疏并不是有耐心的人,接连的挫败感让他好不容易对垂钓运动燃起的兴趣消耗殆尽,借着檀城下雪他就把它抛弃了,任家的垂钓装备也再次到库房里吃灰。
  唐旎蕴知道其中的原因,却不想让任罗疏放弃这个爱好:“阿疏,你知道吗?其实很多的钓鱼爱好者都钓不上鱼,钓鱼不是最终目的。”
  “嘘。”任罗疏不想再听了,表现出了浓浓的抗拒感,“不要劝我。”
  唐旎蕴就此止步,不敢再逼迫任罗疏继续这个话题,沉思两秒找了个稍微轻松些的话题:“最近还在做梦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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