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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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迦行哦了声,俯身亲住了齐农的嘴。
  浓郁的夜。房间里的落地风扇发出一种低低的噪声。初夏夜晚的温度不算高也不算低。齐农已经提前铺好了凉席。但他觉得这个决定算是错误的。陈迦行压着他的时候,他整个背脊硌在凉席上,有点痛。
  陈迦行差不多把齐农整个人折叠了过来,抬起他的腿,往里面送。齐农本来想说,你慢一点。但他还没能开口说这句话,陈迦行已经莽撞地塞进去了。
  齐农眼睛里立刻溢满了眼泪。他深喘了口气,抓住陈迦行的头发叫道:“你想弄死我...”
  陈迦行已经听不清他说话。他咬着齐农的胸口,焦急地突进。过去丸子教他说,要在很薄的皮肤上那么吮吸才能留下印子。陈迦行觉得这句话是错的,他可以在齐农每寸皮肤上到处留下印子。
  齐农到最后把枕头卷起来捂住自己的脸,勉强不让声音叫出来。他低抑地哭着,在陈迦行把头伸过来吻他的眼泪的时候,伸手打了陈迦行一巴掌。
  陈迦行勾嘴角笑了,捧住齐农的脸,不停不停地吻他。
  齐农神思涣散的时候还在想,他就是比较喜欢小时候的陈迦行。那个小屁孩他还能一只手拎起来。现在这个,他被掰着大腿,动也动不了,最后只能像撒娇似地求饶道:“好了...”
  陈迦行终于停下来,搂住齐农,把下巴搁在齐农的头顶微微喘着气。
  第37章 天下有情人(三)
  齐农摸着胸口的项链坠子,仰躺在床上发着呆。陈迦行不来的日子里,会规律地给他发讯息过来。他也会回。他们每天分享着日常,发生点芝麻大的事情也要立刻告诉对方。
  齐建铭说齐农明明自己也整天拿着手机看,凭什么他多打一会儿牌就说他“网瘾”。齐农怔了一下。他是那时候才意识,他有多频繁地打开手机,点开陈迦行的聊天框。
  晚上陈迦行偶尔还会打电话来。齐农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擦头。陈迦行说:“你在哪?”
  齐农说:“我在家,我在哪。”
  陈迦行扑到了床上,小声说:“听到你的声音了。”
  齐农笑说:“听到能怎么样?”陈迦行说:“能立刻下楼跑五公里。”齐农笑开了。
  他们挂着电话,聊起今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下雨。连“荤菜”为什么叫“荤菜”这个话题都聊了二十来分钟。齐农最后气鼓鼓地阴阳陈迦行:“我是比不过某些少年天才。”
  陈迦行嚷嚷着:“干嘛啊,说不过就开始骂人了。你就是这样,齐农。”
  齐农拧眉问:“我怎么样?你小子什么意思。”
  陈迦行熄火道:“没什么意思。”他抠着墙面说:“下周五我会陪老师回省城的一个大学参加交流会。下周五你在哪里?”
  齐农仰面看着天花板说:“我还能在哪里。”
  陈迦行说:“我开完会就走了,不能回镇上。你来不来看我?”
  齐农没了声音。他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当然要去看。他有半个月没看到陈迦行了。继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非常想念陈迦行。
  陈迦行喂喂了两声,问说:“信号不好还是怎么?”
  齐农说:“下周要看工作安排。”陈迦行不满地哦了声。
  下周的周四,齐农特意去理了下头发。周五上午把货基本送掉了,下午就开车去了省城。
  那间大学在另一个城郊。齐农路上给陈迦行发了个讯息说他已经在过来了。陈迦行可能在开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他的信息。
  齐农把货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校门口。警卫看了眼他的工装,第一反应是:“你没有报批送货不能进去。”
  齐农没说话,在门口踱了一会儿,回了车上。他伸手晃了一下货车上挂着的平安符,靠到椅背上安静地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群穿一抹色黑西装的学者从校门内走出来。齐农看到陈迦行了。陈迦行也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电脑包,和另一个学者讨论着什么问题。齐农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印着公司logo的深蓝色短袖polo衫。他从车斗拿了一支不知道谁落下的烟出来,点了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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