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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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淮身量高,刚洗浴完,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打量人时难免有居高临下之感。
  刺眼的莹白抓取了他的视线。
  只是一瞬,越淮从莫名的情绪中抽离,用冷淡的目光扫过这名不速之客。
  珈蓝却没有凑上来,而是更往里缩,越淮看到他的指尖在发抖。
  “你就是那份‘大礼’?”嗓音平缓,与话里截然不同的,是他黑沉沉的目光。
  柜中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抬起了脸。
  被汗浸湿的脸庞缀满了水珠,眼尾、鼻尖、下巴泛着病态的红,双目迷蒙,噙着点点泪花,唇色被咬的极深,任谁也看得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下药?”越淮视线一顿:“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珈蓝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变得涣散,迷醉,大脑空空,男人轻松的状态没有让他放松警惕,他笨拙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难为情地说:“别看……”
  他不肯出来,使劲往里面挤,这么猛烈的一动作,手机被踢出柜子,鞋子也被踢掉了,白皙的腿也浮上不正常的淡粉,顺着漂亮的骨一路蔓延,无害柔弱至极。
  沉默的目光如实质一样包围了他。
  “你的东西掉了。”
  越淮捡起坏掉的手机,要递给珈蓝,珈蓝迟迟不接,甚至还躲避着这个动作,越淮伸手在那双漂亮似琉璃的眼前晃了晃,这才发现除了不正常的虚热,他的眼睛本身就是失焦的。
  “瞎了?”男人的语气略上扬,“谁会下药给一个瞎子呢?”
  瞎了,意味着什么都不清楚,被下药,就做什么都可以被解释。
  珈蓝知道自己的每个动作都在越淮被放大、拆分。他是话剧舞台上的表演者,而越淮是掌管他生死的评委,决定他是无辜的小可怜,还是别有用心的暗害者。
  他蜷成一团,微微喘着气。
  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钳住了珈蓝柔若无骨的手腕,珈蓝适时露出被惊吓的表情,越淮却不许他躲,将手机塞回他手上,又控制着他的五指收拢、握紧这个烫手山芋。
  珈蓝抱紧手机,贯彻着自己纯良可怜的人设,让双目一点点失真,像是意识逐步涣散。
  越淮扫过手机上的裂纹,声音好像在笑:“怎么这么巧,手机就坏了?”
  越淮不动声色地看他。
  金发下的耳垂一点点生艳,垂下的手无力、纤长,没有茧,养的很好,不像经受过训练过的样子。
  他起身接了杯水:“过来喝吧。”
  珈蓝抬起被刺激的艳红的眼,慢慢扶起衣柜站了起来,后背也被汗浸的湿漉漉的。
  越淮便坐在了椅子上,黑沉沉的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珈蓝的状态。
  明明是下位,看人压迫感却极强。
  从来没人往越淮身边送人,洁癖为过盛的心理猜忌让越淮不需要一个枕边人当软肋,但这次送来的“礼”,确实称得上“大礼”二字。
  玲珑剔透万般好,白玉金边素瓷胎。
  越淮念出这句诗,诗句美人毫无所觉,他的目光无法聚集似的,缓缓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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