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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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雀看着这场景,秀眉微微蹙,哪里是没人看,分明是所有人都怕贺朔州,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书包侧袋里抽出几包精致的饼干,“这节课很重要,你别打扰我,这个饼干你拿去吃。”
  其实贺朔州根本不喜欢吃甜的,但既然是青雀给他的,他笑了笑,接过了饼干。
  他利落地拆开包装袋,捏起一块饼干,却没往自己嘴里送,反而抬手凑到青雀唇边,声音放得又软又哄:“张嘴,我喂你。”
  青雀无意多说,微张嘴把饼干含进了唇齿间,黄油的香甜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还要吗?”贺朔州问。
  没有听到青雀的回答,他才拿了一块饼干送入唇中,熟悉的味道让他有些怔愣,
  青雀去见过他姐姐了。
  这节课刚上到一半,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就被叫走了,临走之前说剩下半节课改成自修。
  青雀正听得入迷,突然就被中途打断了,他转着手上的笔,余光扫到低着头正陷入沉思的贺朔州。
  贺意跟他说的话又在耳畔萦绕了。
  “贺朔州。”他忽然出声喊人,可对方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居然没有丁点反应,青雀耐着性子又喊了几声,贺朔州也没有回应。
  直到他伸出手在人面前晃了晃,贺朔州才像是回过神:“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青雀心中恶趣味上头,将贺朔州的帽子给拉了下来,看清了人苍白的脸上微肿的眼睛,青雀的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哭过了?”
  怪不得今天没穿校服还带着帽子。
  “我没有。” 贺朔州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抬手就想把帽子重新拉下来遮住脸,扭头看着青雀昳丽的面容,说出口的声音很轻。
  “为什么哭?”不知道为什么,青雀总觉得这个原因肯定跟他有关。
  “我没哭。”难得的,贺朔州居然反驳了。
  青雀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指尖继续漫不经心地划着课本边缘。
  他的沉默落在对方的眼里,就以为是他生气了,贺朔州喉结微动,指尖捏的泛白。
  过了好一会儿,青雀才垂眸,目光落在贺朔州泛青的眼泡,他微顿,放缓了语气,再次问道:“你哭,是因为我吗?”
  “……”贺朔州沉默了,他伸手在桌下拉住了青雀的手腕,却在触碰到温度的刹那松开,掌心的冷汗洇湿了青雀的袖口。
  “嗯。”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压抑的颤抖:“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做噩梦就哭,你是小孩子吗?”
  青雀的话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没办法收回。
  “梦见什么了?”他顿了顿,只是出声问。
  “我梦到你走了,一个人走的,什么都没有带走。”贺朔州低垂着头,那双灰色的眸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的苦痛,叫他喘不上气来。
  青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贺朔州,他思索着该给人什么反应,许是昨天贺意描述的太过凄惨,他反手握住了贺朔州的手,磕磕绊绊的安抚:“我不会走的。”
  “真的吗?”贺朔州猛地抬起头,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见惯了对方犯病发疯的模样,现在正常的时候居然会显得这么可怜,青雀的心中有些动容,避开人炙热的视线点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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