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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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一出,熟悉的口吻和语气,令沈端砚身形一僵。
  是兄长吗……
  他怎会出现在国宴之上,兄长不是从不喜这些场合吗?
  而他,又是否认出了自己。
  沈端砚大脑一片空白,许许多多的念头和想法都在这一瞬间涌出,再归于消寂。
  最后定格在无措和迷茫中。
  不……
  他已无力维持基本的礼节和尊卑,此时只想逃离这里。
  逃离兄长关切又担忧的注视。
  逃离那些曾经一同在朝堂上对峙又或拉拢的大臣们,此时却犹如实质想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的目光。
  逃离所有这些给他带来莫大耻辱的地方。
  待到膝盖处的疼痛刚刚消散,沈端砚垂首将碎成两半的面具拾起,踉跄着站起身。
  沈景铄下意识想伸手搀扶着他,手刚伸出去就悬在半空中,又硬生生收回了。
  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沈端砚摸索着方向,朝最上方坐着的楚渊行了一礼。
  “奴御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早在沈景铄将外袍脱下,严严实实的包裹住沈端砚的时候,楚渊就已经面色如常。
  他淡淡看了一眼下面的闹剧,眸底暗色浓稠,看不出半点情绪。
  身侧垂首而立的常生小心瞧着陛下的脸色,手中拂尘一挥。
  “陛下仁爱,不追究你等的责任,退下罢。”
  常生此番举动有些出格,但楚渊没有过多干涉,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沈端砚眼睑低垂,叩谢后缓缓走出大殿。
  其余那些男子面面相觑,步伐略显凌乱,也跟在沈端砚身后下去了。
  转过身,隐于外袍之下,原本带着悲戚涨红的脸重归平静。
  抱歉兄长,浅浅利用了你一下。
  裴肆之心中说着歉意,面上却丝毫没有半分表现出来。
  在最初寄给沈景铄的那封信中,裴肆之小小留了个心机。
  他是一点都没提宫中的坏事,也没说自己是否遇到烦心事,却更能让人心中不安。
  尤其是非常弟控的沈景铄,哪里能忍耐得住内心的焦躁,必然会想方设法入宫,来探查自家小弟的情况。
  “阶梯形进步”的副作用随机,但在演出台上的失误,无非也就那么几种。
  再稍微细思一下沈端砚此时的身体状况,基本上就能推断出大致会发生什么事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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