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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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毕竟她是那样的身体情况,恐怕连下床都难,更别提从大火中跑出去了,请您节哀。”
  一个宫女跪在地上哭了。
  地面很烫,她的膝盖烫出了火泡,却不敢站起来。
  节哀……节哀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有人叫他节哀呢?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来这里是为了找谁?
  只有锁骨下方的痛觉那样真真切切,整个骨头下方完全被她用一把簪刀贯穿,可真是伤得不轻。
  她是谁?
  顾时从袖笼里掏出那簪刀,它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散发出犹如月光一般莹亮的光芒。
  锁骨上的刺痛蔓延到了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绞痛不堪。
  顾时直直地昏倒在了轿子上。
  几个侍卫赶紧把他抬到最近的宫殿里去歇下,剩下的侍卫面面相觑。
  一个侍卫用旁人都听不懂的家乡土话说道:
  “这皇帝老儿的婆娘是不是在这里?她是跑了还是咋滴?”
  另一个侍卫冷哼了一声:
  “一个半死不活的娘们,横竖还能跑到哪去,早就已经烧得灰都不剩了呗!为了那个婆娘,连咱们这些尽忠的死士他都杀!我看也用不着去找,直接从乱葬岗找具女尸,烧上一个晚上再丢进去,保证他看不出来。”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险什么?我看就得好好治一治他。那个婆娘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若是死不见尸,指不定那皇帝老儿还要怎么折腾咱们,找具女尸来烧成焦炭,直接一了百了,岂不是好?”
  顾时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几个琮翠殿值班的宫女跪了一地,脸上皆挂着泪珠。
  “请陛下节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的尸身呢?”
  “侍卫已经找到了。”
  宫女抹了抹泪。
  顾时呕出一口血来,他用帕子捂住,血液瞬间把帕子全部浸透,他只能把手帕甩到一边,趴着干呕。
  他不禁想着,陶金荣来世间一趟,留下了什么?他们相识一场,她又留给了他什么?
  一个没能诞下的孩子,一个贯穿了他锁骨,日夜疼痛的伤口,一把银质簪刀。
  这簪刀是她娘亲留给她的,现在躺在他的袖笼里。
  伤口会愈合,但依然会留疤。
  他双眼放空,几乎已经流不出泪来,只觉得好像卸下了很沉很沉的担子,又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自己从今以后要为了谁而活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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