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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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樾队要留下来一起吃吗?”桑傩的邀请明眼人都知道不是诚意的,陈樾虾过敏,就算不过敏,也没办法硬着头皮留下。
  陈樾变通一下,将果篮放在岛台上。
  “东西你记得放冰箱。”
  陈樾指腹掐着掌心,强撑着维持体面离开,以至于他连桑傩到底有没有和他说再见都好像成了恍惚间的错觉。
  那声音淡淡的,似有若无,像怕他听见,又好像怕他没听见。
  陈樾回家把车停在楼下,没忍住去超市买了包细杆的“爱喜”,这烟是果味的,比起其他香烟不会很呛,就是难买,需要去专门卖进口烟的超市才能买到。
  窗外已经黑透了,陈樾在阳台望着窗外,点了一支撑在栏杆上看被遮住一半的月亮。
  闻宿走过来,静悄悄地突然从他身后将他抱住,手缠在腰腹间,沐浴露味很快在阳台散开。
  “哥,你不高兴。”闻宿声音不大,脸微微侧着贴在陈樾背上。
  陈樾没动,把烟送到嘴边长吸一口。
  “被拒绝真的挺难受的。”
  这种既不愿用言语刺痛对方,又迫切想解开误会的矛盾心理,远比直接说出伤人的话更加令人煎熬。
  “沉默”与“坦白”反复拉扯,内心的割裂感不断加剧,每一秒都像是对情感的凌迟。
  他想桑傩也是这样的。
  陈樾将烟掐灭,把烟头随手扔进垃圾桶,闻宿感受到他的动作,身形向后挪挪,最后分开。
  “我不知道怎么宽慰你,我不想看你不开心。”闻宿声音很低,陈樾松口气,转身对上那双眼睛。
  闻宿生着一双清亮动人的眼睛,青涩的感觉与桑傩截然不同,藏着对未知世界的懵懂与稚气,像未经雕琢的璞玉,透着天然的纯净。
  桑傩的眼神深邃,镜片遮住的不只是那双蛊人心魄让人甘愿沉沦的桃花眼,而是一股藏不住的压抑。
  三年前的闻宿某种程度上更像桑傩一些,那时的他在得知母亲惨死的噩耗后不顾一切冲进法医室,将血肉模糊的尸体抱在怀里。
  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年轻人,眼眶通红,略长的头发搭在脸侧,眼里是悲痛、愤怒。
  陈樾早期那抹转瞬即逝的喜欢,很快就被闻宿夺走陈朽能力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替代。
  时至今日,如果不是仔细回想,他甚至都要忘了那一刻转瞬即逝的心动。
  如果闻宿没有失忆,如果没有遇见带着故事的桑傩,他或许很有可能在放下陈朽的事情后爱上原来的那个闻宿。
  他们的感觉太像了,这种特质并非外貌、肉体上的吸引,而是对同一种精神内核的追逐,只是在不同时间、不同情境下,投射在了不同人的身上。
  “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你听话,我就很开心。”
  陈樾这样说,闻宿会很爽快地答应,高高的个子站在他身前,漂亮的像个人偶,尤其是头发,总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他打住自己的想法,盯着闻宿回到房间。
  陈樾每半个月会去看陈朽一次,定期定点,之前他隔几天就要去,陈朽嫌他烦,说你们一来看我,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病号。
  尤其是陈朽和言榆搅到一起后,陈樾一去陈朽嫌他碍事,这次因为住在桑傩家,加上他自己也出了状况,有一整月没去陈朽那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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