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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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的孟薄桥倚在沙发靠背里,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电视上,显得有些呆滞。牙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好像在压抑什么情绪。发丝也无力地垂下来,整个人都透着颓唐。
  会看见这样的孟薄桥,梁溯应该要负很大责任。
  从小到大,梁溯全身上下像没有任何关于恋爱的细胞。一些青春期收到的情书与礼物,第二天就被他原样退回。有关于异性或同性的游玩邀约,梁溯也严词拒绝。
  她常常怀疑,梁溯会不会孤独终老。
  温闻鸢在青春懵懂时期,有了第一个男朋友。那时她曾开玩笑地问梁溯,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个嫂子。
  而梁溯盯着课本,轻轻摇了摇头,眼也不抬地回答:“恋爱关系很复杂,我搞不懂。不过也不需要。”
  因此,刚发现孟薄桥在偷偷和梁溯谈恋爱时,温闻鸢的心情很复杂。
  在她看来,孟薄桥或许要做很多妥协与忍耐,受数不清的委屈,才能和梁溯这种刻板、无趣、不怎么说话更不说爱的人建立稳定关系。
  但多年过去,温闻鸢还是第一次看见孟薄桥表现出失落赌气的情绪,尽管这早已经在温闻鸢的意料之中。
  再合衬的情侣,也有吹眉瞪眼,词不达意的时刻。原来孟薄桥和梁溯也不例外。
  温闻鸢心里有了答案,没再继续追问。她把樱桃放到地上,让它乖乖去一边玩,又伸手拍了拍孟薄桥的肩膀,劝说:“我哥这人就这样,闷葫芦一个。他嘴上不说,心里很在乎你的,你别跟他置气。”
  说完温闻鸢掏出手机调出梁溯的号码,举在孟薄桥面前晃了晃,问:“我让他来接你吧?”
  “不要。”孟薄桥将突然受了惊,伸手抢过她的手机,握在手里,眼睛空洞地看向屏幕上梁溯的号码。
  呆了一会儿才低着声,如同呢喃般说:“他不会再来接我了。”
  温闻鸢闻言笑了笑,说:“怎么会。”
  她觉得孟薄桥大概是气过头了,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可能明天一醒,就又会看见孟薄桥抓着手机,甜蜜地和梁溯通话。
  身边人吵架就是麻烦,温闻鸢不太会当金牌调解师,只能说:“我家没有客房,只能委屈孟部长睡沙发咯。”
  孟薄桥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她,慢慢将身体继续陷在沙发上,感激地说:“多谢收留。”
  孟薄桥借用了浴室洗澡,他刚从短途旅程归来,行李箱里什么都有。
  温闻鸢省了帮他拿这拿那的力气,窝在沙发里,拿出遥控器把电视剧调到最前面,悠哉地享受下班时刻。
  手机屏幕亮起来,温闻鸢拿起来看,发现是梁溯打来的电话。
  “孟薄桥在你那里吗?”没等温闻鸢开口,梁溯便单刀直入地问,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在啊,洗澡去了。”温闻鸢很少看见他哥的这一面,有些新奇,于是反问:“把人惹生气了,还不来接?”
  梁溯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没回答,只是问:“他有不开心吗?”
  温闻鸢觉得梁溯是真的笨,怪不得会惹人生气,只能说:“谁跟男朋友吵架了会开心?”
  这次对面沉默地更久,直到温闻鸢怀疑通讯出现问题,想要挂掉电话检查。梁溯低闷沙哑的声音才通过电波穿到她耳朵:“我已经不是他的男朋友了,以后你不要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
  温闻鸢愣住了,像听见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让她给身边认识的伴侣评分,梁溯与孟薄桥差不多可以达到90。
  孟薄桥的坏脾气,梁溯全盘接受,而梁溯大多时候流露出的木讷寡言,孟薄桥也从未抱怨。
  他们像不算匹配的锁与钥匙,可能一开始不流畅不顺滑,但在一起久了,也已经成为对方不可分割的另一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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