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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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祁刚从公务上回来,连军装都没换,抬腿下车后,衣肩笔挺地从人群里走进来,惹眼的外貌照旧让人难以忽略,他被注视着,饶是这种郑重压抑的丧事上,他面容上没有太多情绪,冷淡地走进灵堂里,对着棺椁和牌位冷漠地淡瞥了一眼,再没有动作,仿佛他前来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丝毫不遮掩的傲慢,刻薄,他甚至连装都懒得装。
  沈夫人哭棺哭得眼都混浊了,望见沈从祁如此反应,她气从心起。
  “这一阵你去哪了?”
  沈从严没了,沈从祁的兄长,更是他母亲的另一个儿子没了,沈从祁却连面都没露过几次,丝毫不关心她,更加不关心沈家。
  “处理公务。”
  “你哥哥没了,你就不能哭一哭吗?”沈夫人对于自己这个孩子的薄凉已然寒了心,她从来只当他顽劣自私,日后好好教导,知晓家族为本,人就歪不到哪去,然而现下沈从祁冷漠的态度却在打她的脸,教她好生难堪。
  沈从祁压根眼里没有沈家,速来对他照拂偏袒的哥哥暴毙,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流,甚至一点场面样子都不愿意做,就是旁人看见人死了都得哀悼两句,整个人淡漠地好似事不关己。
  “……”沈从祁低头看了哭得满面含泪的沈夫人一眼,没有说话。
  或者说,他没有耐心说话。
  沈从祁看着灵堂里盈盛的火光,打量着这个早已经从内部腐朽衰败的大家族。
  这个,吸着楚秾的血的大家族。
  沈家早该衰败了,依照这个世界的原发展,沈家会湮灭于去年的饥荒中,沈从严会双腿尽断失心疯而死,是楚秾支撑了这个宗族的荣光富贵,但是这场葬礼追悼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小妾的名字。
  他当然了解沈家人内里的虚伪做派,但是亲眼看到宗族对他爱人的轻蔑和羞辱,他仍旧幼稚的有点愤怒。
  当然,如果有牌位,他也是要愤怒的。
  “你是不要家了是吗?”沈夫人通红着眼睛问他,又哀又怨地说:“我就是养条狗,它也知道冲我摇尾巴!”
  “家?”沈从祁复述这个字。
  没有人类会把蝼蚁的家当做自己的家,同样的,毫无同情心,刻薄又自私的邪神也不会和凡人是一个阶层,他遵守世界规则,遵守世界凡尘的权利架构,却从未真正的把沈家看进过眼底。
  沈从祁说:“如果我不在沈家,你过不上这种日子。”
  是他托生在了沈家,所以沈家得以获得了一些气运,一上而上。
  “别要求我做什么。”沈从祁无礼地说:“我没有耐心。”
  “你!”沈夫人气得手抖,她挥着手就要打沈从祁,一脸悲愤模样,沈从祁转身走出灵堂,她身体落空,直接向前扑了一个踉跄,撑在桌子边缘,身体脱力,支支吾吾的哭:“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她一边哭一边忍不住抬头看,想要看沈从祁的反应,却只看见沈从祁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哭得更凶了。
  ……
  京都时新的一户四合院里,正中央亭亭地种着枇杷树,青绿肥大地摇着绿茵,最为罕见的一辆洋车停在门口,晃了一阵后,下来几个人,进了四合院,洋车也不知道从四合院哪里开了一道小口,钻了进去。
  沈从祁一下车进了四合院就换了军装,换成了平日里的衬衫长裤,到佣人手里要了托盘。
  沈从祁端着托盘推门而入,楚秾坐在书桌上算账本,长发用一支笔盘着,几根碎发散落了下来,他听见声响,一抬头对上沈从祁视线,他弯起眉眼,问候道:“来了?端托盘做什么?”
  他走下桌椅迎向沈从祁,看见托盘里摆放着剪刀和白布,他不明所以。
  “剪头发,换男装。”沈从祁顺手又熟练地托住他,解释说。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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