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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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住了身体。
  戏台上在唱《梁祝》,新花旦身段偏柔偏韧,画着女儿粉面却穿着男装,和英姿勃发的梁山伯相对转圈唱词。
  女儿身装了男儿上学堂,英台粉黛好容光。
  好容光。
  沈从严如同被轰然袭击一般,迅速转着轮椅去了管事的账房里。
  账房的账分内账和外账,内账主要是内院里的饮食起居,一笔笔领取都是要领取登记在册的,沈从严揪着偏房处的账本,越色越冷,最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三姨娘从未来过葵水。
  偏房处的所有开支里没有过月事布的支出,他也从未见过三姨娘因为月事颓靡无力的模样,他窥探三姨娘近两个多月,都没有看见过。
  他也不曾见过三姨娘放下过脖间的立领。
  他那天解开立领,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三姨娘是个男的,一个长得不错所以冒充女人的男人,在大宗府里肆意诓骗,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
  尤其,尤其居然还勾引他。
  想到三姨娘纤薄的身段,秾丽出色的脸,还有他实打实的性别,沈从严心头涌起一阵恶心感。
  这种恶心感由内而外,几欲作呕。
  沈从严俯身靠在轮椅上,干呕得脸色苍白,青筋暴起,脸上的横肉乍起,他眼神厌恶,刻着入骨的恨意。
  干呕停止后,他视线看向偏房处,忽然笑了。
  ……
  宴席过后,晚宴楚秾照常没有参加。
  去年沈从祁闹得那一桩事竟是使得晚宴一类的家人团聚的时节,楚秾都坐不上位。
  如今时过境迁,楚秾今非昔比,现下却还要遭此折辱,难怪沈从祁和楚秾矛盾日益渐深。
  只怕楚秾面上平和,内里却仇恨积深。
  厨房的师傅多少也承了楚秾的恩,回回这种时候总是会开小灶安慰楚秾,荤素兼备,还加了不少水产,菜品比正厅的宴会还要丰富新鲜。
  沈从严推着轮椅查看菜品,大师傅立刻上前迎接。
  沈从严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己去忙,他就是过来监督的,大师傅是沈家用了许久的老人了他自然不会怀疑。
  家宴还没开席,大师傅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沈从严不胡搅蛮缠,对于他而言当然是最好的他擦了把汗,转身又去灶前掌勺了。
  沈从严缓慢地推着轮椅在后厨打转,转到后厨的一间药房里,里面在煎后院人吃的补品,火候还在小炉里烧着,看守的小童去了厨房烧火。
  沈从严慢慢地靠近刻着楚清清三个字的小炉,补药还在里面冒出一股子苦涩的药味,沈从严轮椅靠近火炉,灼了外边的木头,他打开了药炉,露出还在翻滚汹涌的内里。
  他把衣袖中的药粉打开,全都倾倒在里面,药粉迅速溶解,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去死吧,死男婊子。”他面部呈现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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