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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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些,秦追深吸两口冷气,把自己那颗悬起来的心给压了回去。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重。
  事情已经够乱了,此时此刻盯着萧宴宁的人肯定很多,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
  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已是翰林院士卢文喻神色难看地走到他跟前:“秦大人。”
  秦追朝卢文喻颔首:“卢大人。”
  看到卢文喻,秦追下意识地想,这是一个极有用的人。
  卢文喻从年轻时就时常入宫为皇帝讲经说文,很得皇帝信任,至今也是如此。
  最关键的是卢文喻和梁靖的父亲梁绍关系不错,当年梁绍回京时伴随着一句将在外君名有所不受,卢文喻怕梁绍吃这句话的亏,还曾特意暗中找到秦追替梁绍周旋。
  后来梁绍身故,卢文喻每每喝过酒就借着酒意大骂温允不是个好东西,还写过不少诅咒温允的文章烧给梁绍。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卢文喻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很糟糕。
  于是秦追在和他打过招呼后,就先离开了。
  “宴宁哥哥,我要回去了。”马车缓缓离开宫门时,梁靖看着萧宴宁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总要和母亲说一声。”
  萧宴宁点头:“应该的。”这种事瞒不住,与其让梁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不如梁靖亲自同他说。
  知道是知道,也明白这样做最好,萧宴宁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我和你一起。”萧宴宁抓着梁靖的手说。
  梁靖摇了摇头,揭开母亲心底伤疤这种事,他只能自己来,只能自己承担。
  萧宴宁望着他,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脖颈处。
  不多时,萧宴宁的脖颈处被梁靖温热的眼泪染湿了。
  梁靖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他问:“宴宁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自打在福王府的佛堂见过季选,听到季选所言,梁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在捏着。
  经过几天的平息,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承认住了,可现在,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梁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死的是他的父兄。
  他们为国为家,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萧宴宁没有回答这个残忍的问题,真要说起来,无非就几个字,权利动人心。
  梁靖是个至纯之人,当年因义勇侯府为温家求情,梁靖便单方面和季洛清断绝来往。
  这并没有谁对谁错,这也并不妨碍梁靖觉得义勇侯府和季洛清值得来往,他们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但彼此人品都没问题。
  现在,义勇侯府很可能是梁靖的仇家。
  往日种种突然就变得可笑起来。
  把梁靖送回梁家,萧宴宁并未离开,而是让砚喜把马车停在他曾爬过去无数次的墙边。
  不多时,梁府里面传来了绝望的压抑的悲恸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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