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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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被衾终是被捂暖了。
  肤色略深的手背汗湿,艰难地撑在床板上,又被白皙的手指扣住。
  当真是生气了,动作大得有些不知轻重,季向庭堪堪结痂的伤口再次蹦出血珠,一滴滴滚落晕出颜色。
  “家主……演戏便要……做全套啊。”
  然后季向庭便说不出话来了,发带散开又系在脑后,黑暗之中唯有应寄枝的一点暖意,他皱眉微微一动,手腕便按在身后的腰窝处。
  汗水将才裹好的软布尽数濡湿,贴着伤处因动作而反复移位。
  痛极,却也格外兴奋。
  晕眩之中季向庭还不忘踢一记应寄枝,力道不浅,反被人握住往后拽。
  “谁给你的灵力?”
  季向庭眼前尽是白光,他喘得几乎快断了气,却一句未答。
  于是屋内的雨越发急,打在发烫的躯体上,浇得人神智尽失。
  他们之间的情爱总是溢满血腥味与痛意,恼怒愤恨无法宣泄,假之肢体交缠,宛如两头发了狂的野兽斗狠,极尽攻占报复,时间久了连闻到彼此身上的血腥气都要心浮气躁。
  问而不得,便攻其心。
  这是季向庭一遍又一遍教会应寄枝的东西,今天为了将情深戏码演全,反倒是自讨苦吃。
  烛火烧了整夜,也蒸不干全然湿透的两人。
  第二日夜哭推门而入时,床榻处的帷帐仍遮掩着,应寄枝站于屏风处侧身望他。
  岁安的叮嘱在他耳边作响,他顿时收回视线,跪地行礼,声量刻意放轻:“属下办事不力,形迹可疑之人皆于房内暴毙,死无对证。”
  应寄枝并不意外,轻飘飘将此事搁下,转而问道:“门内有何传言?”
  夜哭绷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将那些风言风语吐露:“家主那日匆匆离去,弟子们便传以美色侍人者靠苦肉计攀上高枝,叫您对他情根深种,心疼不已,温存安抚了整夜才哄好。”
  应寄枝不置可否,视线于帷幔上停顿一瞬:“一个时辰后靠岸,将杜家放下,劝他们归去。”
  夜哭皱眉:“寒洲剑之玄妙,无人会轻易放弃。”
  应寄枝冷然开口:“你只告诉杜惊鸦,要命,还是要这把剑。”
  夜哭闻言一愣,话语还没来得及转弯便脱口而出:“若当真如此,以家主的身体,更不该去。”
  回应他的是应寄枝冷漠的背影。
  岁安不在,他便又犯了傻,夜哭默默闭上嘴,起身离去。
  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季向庭懒洋洋地半靠着,戏谑地看着应寄枝,将夜哭的话重复一遍:“应家主心疼不已,彻夜安抚?”
  这些人真该仔细瞧瞧应寄枝这张脸,哪是会怜香惜玉的种?
  胡闹了一晚上,修士之躯到底耐造,发湿的布条捂了整晚,又被扯开几回,肩上伤口终究还是结了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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