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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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知晓季向庭合了主子心意,即便自己的身份不过一届男宠,也仍有侍从恭敬地在前引路,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走入自己的住处。
  季向庭坐在铜镜前,面上笑意才逐渐隐下,抬手按在右眼眼下。
  除却鲤鱼奴印外,这副皮囊同自己前世没有分别,只是尚未走南闯北,模样年轻,肤色也更白些。
  他反手去摸自己的脊骨,体内不留名剑的气息仍在,却无蓄势待发的剑意。
  这幅躯壳是自己的,但他的本命剑没有回到自己体内。
  应二公子方才泄愤的话语在自己耳边回响,季向庭指节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
  他这是回到了百年之前,若一切都未改变,那应长阑理应活得好好的。
  可他才刚来便出了变数,除去有人也和他一道重生外,他想不出别的可能。
  会是应寄枝么?
  毕竟能将眼下四海八荒修为第一人除去,又与生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除去他外,也就只有应寄枝了。
  厢房外,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昏昏欲睡,季向庭唇角一勾轻声道:“睡罢。”
  下一刻,屋外便传来阵阵鼾声,一道强悍神识顷刻笼罩在宅邸之上。
  “少爷还请消气,老家主名声在外,仙门四家哪个不给面子?明日吊唁断不能缺席,待外人走后,再去挫挫应寄枝的锐气,也未尝不可。”
  应二公子靠在榻上,睇了一眼正收拾残局的侍从,笑了一声手中酒杯往人脑袋上砸。
  “主子做事,轮得到你说话么?”
  季向庭将此番景象收入眼底,顶了顶犬牙,眼中满是兴致盎然。
  仇人的丧事,他自然得去凑个热闹,顺便去瞧瞧应寄枝是否当真同他一般重活了一遭,若真是如此,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自己的旧情人,看看上辈子这份大礼,到底将他磋磨成了何种模样。
  季向庭倚在桌上笑弯了眼,许久才从有些疯魔的情绪里清醒过来,思及方才对两名侍卫的试探,仰头朝着铜镜张口。
  昏黄的烛火下,黑色符文自舌尖蔓延至舌根,随着呼吸隐约有细碎金光于其间闪动。
  言修之道,竟当真被他练成了?
  吐字成令,修为之下,无敢不从,上辈子他尝试多次都无法将其化作现实,死过一次,倒是阴差阳错勘破此道。
  那这仙门四家,可就更加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季向庭眼眸中一道金光闪过,转瞬又恢复成先前的随和模样,笑吟吟地伸了个懒腰,将身上伤风败俗的衣服换下,起身朝内室走去。
  第二日清晨,应二公子皱着眉坐在床上,任由侍从们忙前忙后替他梳洗装扮,便听耳边传来一生小心翼翼的通报:“少爷,您昨夜买的人想见您。”
  二公子哼了一声睁开眼,想起昨夜之事,神色便有些不好,只是那人的样貌实在对自己胃口,表情几变之下,终是挥了挥手让人进来。
  季向庭大步流星走入门中,一袭白衣劲装更显个高腿长,唇角含笑朝人行礼。
  “见过公子。”
  从前作为少主剑奴,季向庭自然有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昨日匆匆几眼便摸清此人到底是何等货色,见他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眼眸弯起笑意深深。
  “公子昨夜动怒,怕公子伤身,因而特来为公子排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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