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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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今天家里留宿了两个客人,但在大家互道晚安各自回到房间以后,就安静得出奇。
  riesling趴在床边,背对着蓝伊一,睡得很沉。
  蓝伊一睡到一半,觉得口渴,起身,蹑手蹑脚地踩着台阶,到楼下去喝水。她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盖子,举起瓶子喝了一大口。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hannah的塔罗牌,那些精致的卡片在被月光照亮的客厅里显得极为神秘。
  蓝伊一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摊开的卡片。
  其中一张卡片上,画着一个被单腿倒吊在树枝上的男人,背着双手,左脚背在被悬吊的右腿之后。他穿着蓝色的上衣,红色的裤子,头顶发着金色的光。
  蓝伊一看着卡片下的一行字,“the hanged man”,倒吊人。
  蓝伊一想到了那具鲜红的尸体。她拿起这张牌,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阁楼,打开阁楼的小灯,坐在电脑前,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她低头看着面前的这张卡牌。
  她打开搜索框,在上面敲下“the hanged man”这几个字,然后点下了搜索按钮,目光在页面上的文字之间迅速滑动。
  “牺牲与理想。”
  “崇高的殉道者。”
  “无法摆脱已经做出的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蓝伊一在看到“易骨折”三个字的时候,对着发亮的屏幕笑了一声。她又另外打开了一个页面,敲下了伊万诺夫的名字,然后点下了搜索,跟伊万诺夫相关的新闻都已经是标着年份的“旧闻”。
  蓝伊一靠在了椅背上,拿起了桌前的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她拍下的现场照片,另一张是博伊斯的《遭雷劈的雄鹿》的陈列照片。她翻看着照片,从桌上站起身,走到了记事板前。
  她看着记事板上的照片,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这两张照片。
  她转过身,坐回了桌前,拿起那张“倒吊人”看了看。
  一种奇怪的知觉告诉她,伊万诺夫的现场有些不同。
  他与她追踪的那些精良的杀手所创造的几乎是突破了人类极限的“奇迹”截然不同,这个现场是鲜红的,愤怒的,散发着“杀戮暴力”的气息,它被装在一个“艺术品”的盒子里,但却四处透露着远古的野蛮。
  蓝伊一不喜欢这种野蛮。这样的“杀戮暴力”就只是暴力,与艺术无关。
  第57章 小汤的问询1
  昨天夜里突然下了一阵雨暴雨,带着隆隆的闪电,把城市洗刷了一遍。
  上午十点,汤照眠坐在使馆的会客厅窗边的位置,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庭院。昨夜那场雨变成了草木上欲滴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着晶莹的亮光。
  她拿起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的那杯精致的咖啡杯,看着杯子里倒映着玻璃窗亮光的水面,在杯子的边缘抿了一小口,美式咖啡的苦涩瞬间传遍全身。她泰然自若地把咖啡放回了咖啡碟上,暗自决定不再喝第二口。
  她对面坐着一个叫leo的男人,伊万诺夫的“秘书”,会说很多种语言,已经跟随伊万诺夫多年。伊万诺夫的死没有为这个男人带来什么哀伤,他的神情镇定自若,举止如常。
  汤照眠觉得没什么不合理。leo和伊万诺夫的关系,本质上,至少从表面看来,只是雇佣关系。据说在当代,很多受过伤的打工人心里满是怨怼,要么戴假名牌首饰,企图通过玄学的力量“克”老板,要么诚心发愿,盼着老板暴毙。
  那她自己呢?她盼望局长暴毙吗?似乎不会,她只是觉得他可疑,自从发现是刑天者为他支付巨额账单以后,她就觉得他不论做什么都很可疑。
  开会迟到很可疑,下班不直接回家很可疑,让她调人去给伊万诺夫当保镖这件事情很可疑,甚至连呼吸都很可疑。
  冯原知道他父亲正在做的一切吗?汤照眠转过头看了一眼冯原。冯原很像刚进入警队的她,顶着警校优秀毕业生的光环,放弃了在办公室里的岗位,主动申请到外勤岗,每天风吹日晒,走在刑事犯罪的第一线,朝不保夕。
  “那他为什么会坚持要办酒会,而不是在成交以后立刻让对方把画带走?”冯原问。
  leo想了一下,一脸不情愿地说:“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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