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是雪域暴君 第3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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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别人当奴隶和给自己干活能一样吗?林一现在的规定可是个人挖的黑石归个人,只要要换资源时才尽量以集体单位来换取,个人挖的归个人啊!什么概念啊!现在谁帐子前后不堆着几个大黑石堆?别说歇着了,还有人抢着挖,偷着挖,夜里偷偷把别人家的黑石往自家堆上扒拉!
  忽查叶护很兴奋地报告这些日子以来大家挖的黑石数目,林一点头,又说道:“跟汪古族长谈成了一笔生意,三千母羊三千母牛,种公各百,看着点,是要留着生小崽的,等生意完成,我这边给你带几个人,按照各家的黑石数分配牛羊。”
  是的,就这点事在雪域也属于个大项目了,给脑瓜子不够灵活的人来干就等着混乱吧。
  忽查点头。
  林一又说:“这趟挑三千人出来,跟着我们的骑队走,这趟要把塔塔尔的大汗和左贤王抓起来,挑体力充足的,剩下的人记着生意的事,就这两天汪古的乌普族长会来一趟的。”
  忽查还是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啊?出去抓什么东西?
  苏赫阿那已经习惯了林一讨论战事前总喜欢在桌子上铺个地图,这趟出来林一确实没带人,因为没料到可以说服苏赫阿那搞事情,但是没关系!她把塔塔尔部返程的路线描绘清楚,圈定了几个追击点,正要讲解一些作战计划,帐外帘子一掀,带进来些许春日寒气,苏赫忽律停在门口,脸色有一点奇怪,但还是侧了侧身子让进来一个人。
  “阿父,可敦,这个小薛姑娘说,有人托她带话,是很重要的事,关乎我们的生死。”
  苏赫忽律的眉头拧在一起,显然他没问出来什么,只是很朴素地把人带来。那小薛姑娘姿态柔柔怯怯,说话声音很轻缓,是接受过世族规训的习惯,怯声说起前因后果:“奴婢刚来的时候,就有一位姑姑来找,说会给奴婢留一条活路,但需要给苏赫大汗和可敦带一个消息……拔都大汗在小咸水附近藏了骑兵。”
  苏赫阿那和林一对视一眼,崔殊捻了捻自己那两撇好笑的鲶鱼须须,沉声说:“看来想到一处了。克烈部中能得知此等机密的人不多,愿意带话的更少,以女子传话,主仆同为女子的可能较大,拔都汗身边有许多魏女汗妃,约莫是其中一个,不必多想。现在暂时不知兵数,走为上计,迎为中计,最忌不动……”
  他还在秉承一个军师的职能进行分析,林一已经转身回到地图桌子前,很兴奋地圈住了小咸水的位置,又描了一下塔塔尔部的行军路线。
  崔殊走到地图边一看,顿时有些惊讶地看向林一。
  哦哟,天生的坏鸟啊!
  春夜春寒,穆尔汗和一众骑兵就地安营,帐篷打实,点上黑石炉火,渐有烤肉的香气弥散开来。作为老牌大部落,塔塔尔部是把享受刻进骨子里的,尤其是王室贵族,吃羊不吃炖煮的,只吃炙烤的,烤羊要刷蜂蜜料汁。就算是路途上随便歇一夜,也是五六百个青壮一起搭手,立起最大的帐篷。
  前后方圆三十米的大帐竖立起来,再由屏风分割成小区域,铺上带来的狼皮地毯,光是这趟忙活就给塔塔尔部的青壮弄得够呛。阿勒坦穆尔在一众汗妃里挑了个年轻漂亮的,带进屏风内隔的小睡帐里,他其实年老了很少有那方面的事,但身边不可一日没有女人陪寝。退一步来讲,夜里要伺候老头拉尿倒夜壶的。
  其他汗妃也没有羡慕这个年轻妹妹的意思,谁还不愿意睡个好觉,非得去伺候老头。左贤王霍都那儿就精彩一些,他自己也带了一些妃子,除了妃子还有女奴,他的儿女数目不少,大多不是和雪域女子所出,当然也不是魏女。他的口味特别一点,就喜欢高大的白奴女子,和白奴生了许多混血儿女,反正这个爱好让右贤王阿勒坦赤那很是厌恨。
  谁懂出门走几步就遇到白奴混血面容的惊怒?老子看你是没挨过苏赫的毒打!
  霍都也是个生意人,这趟谈成了好几桩联姻,可以得到更多的中小部落的忠诚,距离他打压右贤王的目标更近了一步!作为奖励,他把这趟定好婚约的女儿,她们的生母叫来,准备这些天挨个宠幸宠幸作为安抚,今天他精力很好,可以安抚两到三个。
  入夜,大帐里睡觉的睡觉,睡觉的睡觉,忽然有金鸣鼓响,惊破梦乡。
  一支二百人左右的骑队踏破大帐,踹帘扯布,发射了几轮箭矢后撤走,随后又换了一队,穆尔汗从睡梦中惊醒,连忙组织人手抵御。他们是在路途中,可没有犯人马分离的错误,不多时千人骑兵组织完毕,穆尔老头还是严谨一些,只想搞搞防御,其余等拖到天亮看清对面人数再说,但是霍都已经带着一拨人追上去了。
  他奶奶的,肯定是小部落的游匪,不为伤人只为抢劫,撸了他手上三个宝石戒指不说,还把他谈好价钱的两个女儿掳上马了!
  穆尔汗没法子只能上马追着走,他其实心里头有一些怀疑,但这怀疑太可怕让他不愿意深想,前头霍都的身影渐近,他大声呼喝:“霍都,回来!不要硬碰……”
  话音未落,小咸水畔一支人数在两千多的骑兵冲杀出来,最前面的几十人马速有种诡异的缓慢,一看就是重甲在身,坏了,这是冲我们来的!
  霍都直接被迎面裹挟上马,后头的骑兵怒气冲冲跟随前面的重甲兵追杀出来,时不时张弓搭箭。
  塔塔尔部的骑兵顿时出现溃散迹象,老可汗临危不乱,喝令指挥,对面人数虽然多于他们,但是这趟他带出来的都是塔塔尔部的老骑兵,两军交战只要不乱,必是鏖战。
  而最开始的那几十重甲,却混在人群里渐渐散到边缘区域,像是普通的溃兵那样溜掉了。
  夜尽天明之时,双方逐渐照面,阿勒坦穆尔在重重亲卫的保护下,老脸上只有几滴飞溅的血,对面的骑兵已经不再冲杀,时不时发射些箭矢,领头的定睛看去,骑在马上都觉得腿一软,眼前一黑。
  艰难打了一夜,他还以为打的是苏赫阿那!还沾沾自喜来着,怎么是你这么个老东西!
  阿勒坦穆尔也看清了对面,顿时恨声骂道:“果然是克烈人!”
  两面正要对质之际,远处有马蹄声传,大量箭矢瞬发而至。苏赫阿那策马在最前方,牛角弓拉成半圆,箭出如流星。乱军阵中,一箭射穿克烈头领的颅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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