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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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即便有这些财产,我和他之间也不可能和解。
  那个孩子恨我,我能猜出来,我死了,只怕他也不肯出现在我眼前,更不屑于继承。
  所以,我才骗了你。
  你性格开朗热情,一直是我和惜文的宝贝开心果,也许那个孩子会喜欢你。做朋友也罢,做兄弟也罢,都随你们,都好。
  爸爸是个自私且喜欢逃避的人,吾掠是我遗留在过往人生的一块疮疤,这么多年都若无其事地忽视、视为不存在,却希望你能替我果断揭下。
  我给不了吾掠的亲情,却寄希望于你能给,希望你不要记恨我。
  如果吾掠坚持回乡下,劳你对他多加规劝。吾家村并非善土,我给他留下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完全足够他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昨天孝秋同我说,你们兄弟两个相处不错,我听了,心里很是宽慰。
  我的话,那孩子肯定不会听,只能托你将他从那儿带出来。
  爸爸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
  你们兄弟俩未来如能相互扶持,是我最乐见的事。
  这封信,我陆陆续续写了一个多月,期间频有体力不支,没有提及之处,你如有疑问,尽可询问惜文,她对我的过去无有不知的。
  我这个病,查出时已是晚期,不剩多少日子,不愿见惜文和你一起陪着我伤心垂泪,将你骗到吾家村,也是想好好和惜文安静度过所剩不多的时间。
  我去后,你要多多陪伴在你妈妈身边,鼓励她迎接新生活,要是有适宜的对象,不必顾忌我,以她个人的幸福为要。
  宜周,我把你妈妈交给你,你须尽你所能让她健康开心、安享晚年。
  父周勤勇
  201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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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这封信蒋宜周不清楚自己读了多久,他看得很慢,等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时,午后的阳光已西斜,院墙和树影投下大片阴影。
  吾掠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像是在默默注视着他,又像只是看着他手里的信纸。
  院子里安静无声,院外也无人经过,仿佛四下只有他们俩,和这封信。
  蒋宜周心里沉甸甸的,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问:“那天在医院,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吾掠并无隐瞒,很坦诚地说:“他想给我一个前程。”
  果然……
  虽然早有预料,但蒋宜周心中还是不禁五味杂陈。
  正如信中所讲述的,周勤勇把吾掠找来,是想在临终前尽一次父亲的责任。而蒋宜周之前要死要活地让吾掠跟他来见周勤勇,除了希望父亲如愿的自私,也是预料到周勤勇对吾掠肯定有安排。
  虽然那晚醉了酒,但吾舅舅的话其实被他放在了心上。周勤勇的东西或许不多,但吾掠是亲儿子,蒋宜周希望最大分量地给吾掠。这是吾掠应得的。
  但这些话如果说给吾掠,并不见得比他自私的请求更好听。
  况且,一些瞬间的决定,很难说得清背后复杂的想法到底哪个多哪个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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