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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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吾水珍应下后,吾掠就背着蒋宜周走了。
  吾水珍站在台阶下,看着他的背影朝着樟树下走去,开始还能看到一点光亮,拐到田间路上后,就不见了。
  她神情凝重地站了会儿,才转身进了院子。
  散场时人多,蒋宜周还算老实地给吾掠照路,等到周围没人了,吾掠的半长发蹭得他脸颊发痒,他便任性地收回举着手电筒的手,把光照着吾掠的后脑勺,掰开他的头发细看。
  半晌,得出结论:“你头发好多,以后肯定不用担心秃头。”
  吾掠就任凭他在脑袋上翻来翻去。
  “以前长头发的时候该给你编个辫子的,试试草原异域风格,应该也很帅气。”蒋宜周叹气,“可惜现在剪掉了。”
  以前巴不得他剪掉,现在真剪了,又开始怀念起来,吾掠不由笑了,反问:“难道剪了变丑了?”
  谁知蒋宜周沉默了很久,好一会儿才趴在他耳边,像是害羞又像生怕被被人听到,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悄悄话:“不丑,现在……特别好看!”
  酒精果然会使人坦诚,会控制不住地吐露一些平时藏在心底不敢说的极限词汇,但蒋宜周好歹知道夸人不能太直白,所以这是他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想到的委婉答案。
  吾掠没说话,只是把他又往上颠了颠。
  今晚是一弯弦月,田野间不甚明亮,蒋宜周玩了会儿手电筒,终究怕他哥摔着,乖乖地照向前路。
  饮酒后似乎连捕捉外界声音的能力都随之迟钝,蒋宜周耳边除了稻田里的蛙鸣虫啁,只剩下吾掠的呼吸声。
  他抱着吾掠的脖子,喃喃:“好安静啊,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似的。”
  吾掠偏了偏头,道:“太紧了,勒死我的话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蒋宜周听话地松开一些,抱怨:“你干嘛要说这种吓人的话。”
  “不说了。”
  沉默地走了会儿,吾掠突然开口:“手上的表什么时候买的?”
  蒋宜周都差点忘了这表,闻言晃晃手腕,感受着表带的束缚,答道:“肖在渝送的。”
  吾掠脚步微顿:“很喜欢?”
  “哪有。”蒋宜周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只是为了看时间方便,以后我送别的礼物还他。”
  吾掠声音很轻:“你们两个和好了?”
  “没。下午刚吵过一架。”这么说着,蒋宜周就想起他们为什么吵架,想到肖在渝断定他喜欢吾掠,还让他一起离开这儿。
  吾掠问:“吵什么?”
  “吵一些脱衣服啊、喜欢谁不喜欢谁的问题。”酒劲上头,没有理智把门,说出口的话不过脑子,“还说让我喜欢他,要我跟他走……反正烦死了。”
  或许是背得久了,吾掠的呼吸有了起伏:“那你会跟他走吗?”
  “才不会。”蒋宜周蹭蹭他的脖子,舒服地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好好打手电筒,只好打叠起精神,瞪向前方,“我是来找你的,为什么要跟他走?”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吾掠不由笑起来,道:“希望你清醒后还记得自己说的话。”
  “我现在就很清醒。”蒋宜周斩钉截铁地宣告。
  “嗯,你很清醒。看来舅舅的酿酒技术退步了,下次不喝他的酒了。”吾掠似是赞同,可是话语的内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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