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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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驻足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这边,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蒋宜周也能察觉到对方眼里浓厚的恶意。
  谁啊?村里的人吗?
  蒋宜周后背发毛,抬步要追上吾掠,却听老头高声喊了句什么。
  声音沙哑难听,老乌鸦似的,但因为喊得足够大声,所以也足以听清。
  可惜是方言,蒋宜周没听懂。
  几步之外的吾掠仿佛没听到,蒋宜周迟疑了一瞬,正要询问,就听不远处再次传来低哑的喊声。
  这语气,这音调,蒋宜周再傻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说不准就是骂人的脏话。
  这人,是不是有病,无缘无故骂人?
  蒋宜周回头狠狠瞪过去,就见对方恶意饱满的视线并没落在他身上。
  而就在蒋宜周忙着反击时,前方始终一言不发的吾掠却唰地将手里提着的水壶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小溪,跃上田埂,如鹰隼一般朝着农田另一头的老头飞快掠去。
  老头大约没料到吾掠的反应,见状神色骤变,扭头就逃,然而慌不择路,跑了没多远,脚在田埂边一滑,直接摔进了稻田里。
  远远地,只见稻子被压倒一片,老头摔得四脚朝天,双腿扑腾爬不起来,唉唉大叫着。
  蒋宜周不由大乐。
  其实吾掠早在追出两步时就已经停下,回转身来,默默捡起地上的水壶,就算听到稻田里传来的挣扎呼喊,也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仿佛武侠小说里的扫地僧,一招制敌后再次深藏蛰伏。
  蒋宜周噔噔噔地追上去,兴奋地问:“刚才那是谁啊?”
  吾掠看他一眼,似乎没懂他兴奋什么,淡淡道:“刘癞子。”
  “啊?”蒋宜周没听懂,他还想打听那人到底骂的什么,但到底没敢问。
  吾掠都要出手打人了,想必那个刘癞子骂得挺脏的,他要是一问,吾掠一生气把他扫地出门怎么办?
  他蒋宜周现在就是飘摇的浮萍,只能看他哥脸色行事。
  好惨呀。
  接下来的回家之路没再遇到人。
  倒是在靠近山坡的一片农田里,蒋宜周又遇见了一群小蝌蚪。
  经过一天的曝晒后,农田角落的一小滩积水里挣扎的小蝌蚪比昨天还多。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青蛙生孩子居然可以一次性生这么多,但没道理昨天救了今天不救,蒋宜周蹲到田埂边,按照昨天的办法,一捧捧把还活着的小蝌蚪转移到旁边的小溪里。
  但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他做完这些,洗干净手,抬头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吾掠。
  显然是在等他。
  蒋宜周有点开心,跑过去,问出了昨天就困扰他的问题:“青蛙不是益虫吗,为什么这么多小蝌蚪死了也没人管?”
  见他赶上,吾掠就继续往家走,语气很淡:“水稻有不同的灌溉期,现在不需要用水。”
  蒋宜周琢磨了会儿,懂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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