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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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有东西刺了下他的眉心,他停止深思,再思恐怕越思越不对,注意力转而放在那双腿上。
  没有穿戴辅助工具,下楼梯的动作已经能保持连贯,除了速度慢点,看不出来异常。不枉费齐延曲最近经常复健。
  他悄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视线随他一起藏在隐匿处,愈发肆无忌惮。
  齐延曲走完阶梯,后腰靠在扶手上歇了会儿。侧脸半隐半现,昏沉的光覆在如玉面孔上,像给极薄瓷器上了层莹润的釉色。
  说实话。就算仅仅是这样,对方什么都没做,他也能联想出另一情境。
  谢恒逸迟迟没出声,却措不及防跟人来了个对视。
  被发现了。
  谢恒逸不慌不忙地迎上冰冷的目光。
  又被发现了。
  他坦坦荡荡,扯出个不含关切意味的笑:“腿好了?”
  齐延曲面无表情,垂着的眼睫颤了一下。
  今晚的月光黯淡,陡然撞见黑暗中坐着人,说完全没被吓到是假的。更何况谢恒逸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黑暗中那双眼睛染有抹不开的浓墨,乍一看是降临下的夜幕。一旦看久了,就能探究到其中灼烈的侵略性,是捕猎时特有的。
  齐延曲接了杯水端在手里:“托你的福。”
  没好彻底,但再巩固两天也差不多了。
  视线错开。
  谢恒逸心不在焉地点了支烟。
  翅膀好了,鸟就该飞了。腿好了,人就该走了。这值得高兴吗?好像并不。
  就这样放齐延曲走?好像不太甘心,他的报复还没报复到位,想做的事也没做到位。他用什么理由、什么手段能把人留下?
  留下了就能甘心么?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具体想对齐延曲做些什么。
  烟雾在客厅散开。
  他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随即将烟碾灭,掷进烟灰缸,然后从沙发上站起。
  走了几步,僵硬的身体开始回血。他终于感知到落寞的情绪。
  谢恒逸开了瓶酒,试图压下这些或低迷或高昂的情绪。他兴致缺缺地喝了一口,发觉枯燥无味,也放下了。
  他干脆堵住还停留在楼梯口的齐延曲。对方问他要做什么,他僵持着不回话。
  这个人,一点也不负责。他想。
  明明是对方亲手酿造的这一切。如果不是齐延曲总这样那样,他怎么变成这样那样?
  结果到头来只有他纠结执迷。
  他早该想到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手段报复他,想害他这几天都心神难安。
  既然害得他睡不好觉,于情于理都该给他补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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