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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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嵘虽然说自己错了,但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愧疚之意。心神不宁,很麻木。
  齐延曲碾了碾桌上盛满白开水的酒杯,直言不讳:“谢女士。在对人对事方面,你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是、我知道,我不该骗他……”
  “我指的不是这个。”
  虽然无法跟谢恒逸感同身受,但齐延曲大致了解他的一些想法了。
  在谢恒逸看来,法律框架没有框住加害者,而是框住了受害者的心,强烈的、狂热的、想要维权的心,令受害者沉默不语。这使他漠视社会上的条款。
  跟谢嵘如何回答无关。小时候的谢恒逸是个有主见的,知道谁才是造成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
  谢恒逸对警察心存芥蒂吗?其实不。谢恒逸恨的不是警察,而是恨警察没能解决掉谢蔡这个祸害。
  谢嵘将一切的一切娓娓道来,娴熟地剖开,展示在齐延曲面前。
  如果是为了谢恒逸好,为什么要特意避开谢恒逸?
  “我认为,有些事没必要过度透露给外人。”
  隐私就是隐私,除了当事人,对其他任何人而言都是隐私。
  齐延曲将杯子推了过去:“更何况,你也是旁观者。你不用替他说明什么、更不用替他承担什么。”
  都是成年人。他知道谢嵘是想借他的口替自己开脱,他知道谢嵘想听他说:你没错、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也是有心无力。
  在整件事里,除了谢蔡,每个人的决定都能得到理解。可若是站在谢恒逸的角度来看,就有太多的不能理解。
  “我怎么会是……”旁观者?
  谢嵘先是显得十分诧异,而后想到当年她的选择是袖手旁观,便讪讪闭嘴了。
  齐延曲不打算说多,总结道:“既然选择放养,那就贯彻到底。别想太多,一来你没必要,二来他也不需要。”
  以前是谢恒逸的母亲,现在是谢嵘。一个二个操碎了心,实际上又什么都没做。
  殚精竭虑考虑谢恒逸的未来,独独没考虑到他的想法。说难听点就是自作多情。
  谢嵘木讷地点头连连,把白开水一饮而尽,手脚发麻的状态得到缓解。
  没过多久,谢恒逸回来了。
  两手空无一物地回来了。
  谢嵘没心思刁难他,象征性随口问了句:“伞呢?”
  听见问话,谢恒逸直直走进接待台,从前台柜最底下掏出个浅绿色的东西。
  那是一把雨伞。
  紧接着,谢恒逸又从酒柜后边捡了个玫红色的东西。
  同样是一把雨伞。
  然后如法炮制,谢恒逸在各个犄角旮旯找出了第三、第四把……足足七把雨伞。
  凑出了个红橙黄绿青蓝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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