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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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番恶战,几乎将他的体力透支。
  是以现在唇色惨白,额头渗出虚汗,握着归环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可他还是强撑着,不倒下。
  “你,和你们影族,真的问心无愧吗?”沈玦质问,“仅仅是掺了中原血脉的孩子,你们就尽举族之力践踏、折辱,逼着他服下剧毒的蛊,日日夜夜痛不欲生。他本不必承受这些,又何其无辜!而如此蔑视人命、瞧不起中原血脉,你敢说你们从没有伤害过中原人?”
  沈玦话毕,被他钳制的假皇帝肩膀开始颤抖。
  染血的剑还架在颈侧,假皇帝却好像感受不到皮肉被切割的痛,他转头,任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滑,只认真又有些怀疑地观察沈玦的面容。
  乌和颂却笑得更加张狂:“谁告诉你的,他这个废物吗?果然,肮脏的贱子,永远烂泥扶不上墙,我扶他顶替真太子,帮他上位夺权,到头来,还是一样懦弱!”
  “哈哈哈哈哈,反正都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对啊,我族善毒善蛊,研制出来的东西不在自己身上试,自然就抓中原人来试,至于怎么把人抓来的——”
  乌和颂突然停顿,在场的官员商贾都听到他的话,开始义正言辞的咒骂,乌和颂享受这些声音,他陶醉着,任肆虐的风吹得他通体舒畅。
  他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很小,小到只有祭台上的四人能听到:“殷木槿,你就从没好奇过吗,为什么你义父一个普通至极、只能拿命换钱的镖师,能一夜之间飞黄腾达,摇身一变成了腰财万贯的殷老爷;为什么我从未出京城,也没与军队有过交集,却能囤藏如此多的火药?”
  “不要颠倒黑白。”沈玦把假皇帝交给身边人,用剑指着他,警告。
  “颠倒黑白吗?可笑,”乌和颂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想想那张印着影族图纹的腰牌,你们不是都见过吗?”
  “够了!”殷木槿收紧对乌和颂的钳制,“逝者已矣,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既然都不无辜,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殷木槿话音刚落,突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所以,我的皇兄呢?”
  出声的是林清朝,也就是从江北日夜兼程赶来的靖王。
  靖王离京时,殷木槿还去送过他,那时还是一个面色白嫩、行事说话跳脱不羁的少年人。
  现在的林清朝黑了、瘦了,眸中常年跳跃的光彩也不知所踪。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赶来的,出声之时,已经冲上祭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张庭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安慰,可惜无济于事。
  “我问你我的皇兄呢?!”靖王的声音不高、嘶哑,像是得知他敬重爱戴的兄长,早已不是救他于水火的人的瞬间,就已经耗尽所有力气,“我一直以为是皇兄性子变了……我怎么就没怀疑过……我怎么那么蠢啊!”
  乌和颂打量着靖王崩溃的样子,学着林清朝说话:“对啊,怎么就以为是皇兄的性子变了,难道是因为那场因废太子一事造成的宫变,让一切都合情合理起来?”
  乌和颂目光变得遥远,像是在回忆当年之事,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你的父皇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废太子呢?自然是我们一招不慎,让他察觉到我们的举动,皇帝可痛心了,质问为什么已经是太子,还要弑父篡位——当然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早就被换了啊哈哈哈!”
  “去死吧!”
  靖王拔剑,剑尖捅进乌和颂的心口。
  血飞溅而出。
  可就在剑尖要刺进心脏时,被一股强硬地力道截停。
  殷木槿不能伤靖王,也不能让乌和颂死,只能用手卡住剑刃,阻止其推进。
  “你做什么?”靖王红着眼质问他。
  殷木槿眼底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可以死,但不能是现在。”
  乌和颂失去钳制,倒在地上,剑还插在他心口,虽然没有刺破心脏,但已经伤了肺腑,呼吸变得分外艰难,口鼻涌出红红白白的血沫。
  “我倒是快忘了,还有沈玦……”乌和颂胸膛剧烈起伏,“那么现在,所有人,都下地狱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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