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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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怀乐驹虽然不通人性,却很懂说话的艺术。他在皇帝面前稍加篡改,添两滴油,加几滴醋,把自己塑造成一朵小白花。而那个辣手摧花的人,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周涉本人。
  周泽也在被告状的人里,可惜被怀乐驹一拳打出鼻血,还在休养。弘安帝怜惜他年少,让他身体好些再来认错。
  周涉被找到时,他还在灰头土脸地敲簪子,听完命令,狼狈地把簪子往袖袋里揣,捋了捋身上的灰,就跟着进宫去了。
  皇帝的寝殿自然热闹非凡。
  周涉到时,已经有好几个人。最前面的,自然是告状精怀乐驹,他肃立在旁,明明是因他而起,却满脸事不关己。
  下侧坐着几个大臣,分别是丞相萧宜春、国子监祭酒沈明哲、周父周叙言。
  再往下站着的,则是上午见过的肃王世子。
  周涉到得最晚,膝盖刚碰到地面,就听见皇帝轻咳一声:“朕听说你今日又惹事了?”
  周涉大为震撼,视线飘向御座旁的怀乐驹。
  怀乐驹与他对视,目光坦坦荡荡,好似在说:与我何干?
  “你看他作甚?”弘安帝十分不满,只觉外孙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昨天教训过,今天又犯,因此小发雷霆,“朕已经知道了,周泽在城中放火,幸亏子游发现及时,不曾酿成大祸。你身为长兄,不加劝阻就罢了,怎能为他遮掩?”
  “?”周涉被说得实在迷茫,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为周泽遮掩?陛下,你说的还是我吗?
  而且我明明教训他了,怀乐驹你居然假装不知道?!
  怀乐驹不知装傻还是真傻,认认真真、满脸秉公执法,道:“陛下,二公子年少无知,想必并无异心。只是臣身负圣恩,不得不通禀,以免……”
  周涉听得懂。工作留痕,是要早点报告领导,把黑锅早点甩掉,这是正常操作。
  可你凭什么污蔑我!
  周涉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如果目光能化成刀子,他能用视线把怀乐驹千刀万剐。
  弘安帝不悦:“周涉,朕昨日与你说过的话,你全当没听见么?”
  老好人萧宜春连忙站起身,先是安抚地看周涉一眼,随后道:“陛下,大公子也许只是不察,并非有意为之。”
  周涉太感动了。
  萧相果然是个大好人,居然已经忘了当年自己把他气晕的往事。唉,以德报怨矣!未来若有机会,一定多多报答他。
  然而他感动得还是太早了,国子监祭酒看他不顺眼已久,闻言连连冷笑:“萧相与大公子虽有师生之谊,还未领教过他的尊师重道吧!大公子玩闹课堂,不敬师长,早有先例,上梁不正下梁歪,更是常事!”
  周涉颇有些心虚,心道:我的尊师重道,萧相大约比你更懂。再听到后面,更是目瞪口呆,都忘了生气,第一反应是看旁边的爹。
  他在骂你啊!爹!
  周父像是才睡醒,他端坐着,从眼角睨了国子监祭酒一眼,不屑道:“诡辩而已。犬子虽说稍有顽劣,本性却极佳……沈大人之言,恕我直言,不知是愚笨,还是犯了癔症?”
  周父的攻击力,周涉表示认可。
  沈明哲也很认可,一巴掌把茶案拍得哐当作响,举手就要揍人:“你胡言乱语什么?!”
  周父不甘示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周涉眼看着又是一场闹剧,连忙伸手把校长和家长拉开,累得满头是汗,对弘安帝赔笑道:“陛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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