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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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逗夏时泽,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陛下可是要幸臣?”
  就见夏时泽顿时窘迫起来,捏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他心里知道这是哥哥故意打趣他,可他说不出来别的话来,只能自己羞红了脸。
  什么幸不幸的?若是真论起来,一直是哥哥在幸他……什么欺君罔上,犯上作乱的事,楼双早就干了一个十成十,甚至之前还把铁链挂在皇帝尊贵的脖子上。
  见夏时泽低头不语,楼双暗地里发笑,他简直爱惨了夏时泽这样子,受了欺负就自己缩起来不说话,以前就是,现在当了皇帝居然也是这样子,居然多了一分说不出道不明的趣味与隐秘快感来。
  这就是欺负皇帝的乐趣吗?
  那他也算是独一份的逆臣了。
  楼双非常大胆地伸出手,捏捏陛下发红的脸颊肉,软糯舒适,想必咬一口也是一样的弹牙。
  皇帝的小叶紫檀千工拔步床,极尽奢华,珐琅牙雕极致精细,榻上铺着波光粼粼的苏绣被褥,被褥上躺着一个仅着里衣的陛下。
  楼双没有躺在榻上,他只是脱了外袍,解了发冠,只穿着件素色的长衫,坐在床边给皇帝陛下按头。
  “可还有头疼?”楼双的手指在夏时泽的额头游走,轻轻按过各处穴位。
  夏时泽舒服地眯起眼睛,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像是一只被顺着摸毛给摸舒服了的猫。
  只是短短一天,就从地狱越至天堂,夏时泽始终不敢相信,尽管他舒服得闭着眼,但仍不敢入睡,生怕再睁开眼,所有的幸福都会化为梦幻泡影,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停做着同一个梦,被困在血腥的轮回之中,不可说,不可逃。
  也不生不死。
  夏时泽眯眼看着光影斑驳里的哥哥,再一次庆幸,尽管所谓天道像一只看不清形貌的巨手,无情地摆弄世间万物,把一切当成自己的棋盘与玩物,但他居然发自内心的感谢那个从未露面的天道,居然阴差阳错安排了这样一个结局。
  他突然好奇,如果时空也有两面,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从未遇到哥哥……
  那另一个自己真的是惨到家了,一想就让人有些心疼呢。
  楼双看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也不知夏时泽又在想什么,夜色浓了,他打了一个哈欠,走到一旁的落地衣架前换衣服,准备彻底爬上龙床。
  外面起风了,行走间几张未被镇纸压住的信纸四散飞去。
  楼双一向信奉卧处不可当风,关完窗户就蹲在地上捡四散的信纸。
  有几张不听话的,飘到了拔步床底下,楼双捡起其他几张,放到一旁书桌上,悉心用镇纸压好,走向龙塌,准备将床下的几张捡起来。
  躺在床上舒服眯眼的夏时泽却突然站起来,拦住了楼双,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紧张,“哥哥,不用捡了,明日有宫人打扫。”
  楼双回头瞥了一眼书桌,这封信的内容虽然称不上是机密,但也有关军国大事,不能草率,若是明天宫人不小心弄坏了,也多生事端,“无妨,还有一两张,我捡就好。”
  楼双俯下身子,衣摆拖在玉砖上,信纸就在目光可及之处,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这时候夏时泽反而不敢动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若他还是坚持,任谁都能猜出床下有猫腻。
  现在只能赌光线昏暗,哥哥看不清床下了。
  夏时泽站在原地,移开目光,心里暗想,都怪这阵风,好端端的,为什么偏刮他的信件。
  楼双捡起了那张纸,纸张干净整洁,在床底滚了一遭,却一丝薄灰都未粘上。
  这本来是极为正常的事,但夏时泽这寝宫,连香炉都落灰,床底却一尘不染,实在是奇怪,再加上刚刚夏时泽的奇怪态度,楼双略微皱起眉毛。
  他几乎就可以确定。
  夏时泽在床下藏了些不愿让他看见的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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