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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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盯着楼双的面孔,眉头紧锁,“给他梳洗一下,特别是头发,别让他那好情郎认不出来。”说完甩甩沾了血的袖子,走出监牢。
  今日,前任内卫指挥使,要被皇帝秘密处死了。
  得知此事,内阁上奏,请圣上收回成命。
  张玉涛跪地启奏,“陛下,楼双虽可恨,但杀他百害而无一利。”
  皇帝一脚踹翻桌子,恶狠狠地想,他是自己找死,撞到我的刀尖上,谁想杀他了?不过是要剁他个手脚罢了。
  “爱卿若是说完了,就到外面自己领六十庭杖去吧。”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张玉涛。
  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不如一条路走到黑,他就不信了,叛军虽然势大,但其中也是盘根错节,区区一个夏时泽,一个黄口小儿,能在其中占多大的分量?
  不过是个略有武力的匹夫罢了。
  他就是杀了楼双,把头颅给夏时泽送去,又能如何?
  诺大的军队,那么多的派系,西北,江南……还有文禾公主那个贱人在,如此难对付的人,制住一个夏时泽,恐怕轻而易举,必定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他就是杀了楼双又如何,夏时泽能如何奈何他?不过是盘踞了些偏远地方,还真以为自己能动摇了真龙天子?!
  他走下龙椅,往张玉涛心窝里踹了一脚,弯腰对着他说,“滚。”
  张玉涛嘴角溢出一丝血来,叩首告退。
  六十庭杖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去,被抬回府邸前,他望着那块四四方方的天空,长叹一口气。
  我朝亡矣。
  刑场内,刽子手们从来没接过这样的活,一个死人被送来,要处斩,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太监,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圣上可吩咐了,这人的脸不能伤到一丝一毫,头发也不能。”
  刽子手砍过很多人的脑袋,皇亲国戚,高官显爵,即使这次要砍的是个死人,也并未奇怪,反正钱一样是算的。
  那是一个正午,他将那人的头发撩到一边,举起刀来,喷了口酒,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太监带走了他的头颅,黑甲的士兵带走了他的躯干。
  红色的宫墙中,太监手里端着个大漆盒子穿行其中,走到一处门前,推门而入。
  这里面是从楼双宅院抄没来的东西。
  好歹送人一程,选些他熟悉的物件戴着,也走得安稳些。
  太监打水,擦干那张惨白的脸,洗净他没有光泽了的头发,烘干又束起,从箱子里翻找了一番,里面有个玉簪料子样式都不错,随手捡出来,给楼双簪上。
  太监仔细端详着那张脸,突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他总感觉眼前之人魂魄未散,还在透过这双眼睛,打量着发生的一切。
  “大人勿怪,小的只是尽职尽责为您收拾后事。”太监不停念叨着,将头颅放在装着石灰的大漆盒子里。
  准备妥了,他净手后,忙不迭地端着盒子准备回宫向皇帝复命。
  *
  傍晚,晏越告别母亲,离家出门,准备去趟昭狱。
  他带来了自己的佩剑,不过不是想要与楼双比试,他想取信与楼双,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临时起意。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把剑,平日里从不轻易示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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