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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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无故眩晕?”楼双捡起桌上的扇子,扇了两下问,“可有畏风?”
  夏时泽装病,心虚得很,只模模糊糊地摇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就怪了。”楼双安抚似地拍拍夏时泽的后心,“既然身体不舒服,先送你回去歇着可好?”
  夏时泽此时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连摇头,“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如此,他依然低着头偷偷笑,原来被人在意,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娇贵,好像个宝贝。
  之前被打到头破血流筋骨折断,也只是随便修养一番就好,多撒点药粉,血总会止住的,把他往暗室里一关,叫天天不应,再怎么痛也没人在意。
  现在只是一些并不存在的眩晕,哥哥便如临大敌。
  那种轻盈的,美妙的念头,再次占领了夏时泽的大脑。
  这可能叫,持宠生娇?
  楼双见拗不过他,就只好让人靠着软垫半躺在椅子上,自己加紧处理文书,好早些带他回去。
  夏时泽的位置比楼双低一些,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肩膀脖颈的弧度,深色的官袍压在他身上,倒像是黑色的鹤羽,夏时泽用他眼光,一寸寸描摹过楼双的五官。
  目光就这样的肆无忌惮且无所顾忌,他不害怕被楼双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楼双也只会笑着问他,“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沾了什么了?”
  只要夏时泽胡乱笑笑,再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搪塞过去。
  哥哥的温柔是夏时泽欲望滋长的摇篮。
  贪嗔痴慢疑,此乃五毒。
  最开始夏时泽只是想和他做邻居,但他现在不想了,邻居不能每天一睁眼就看见哥哥,不能享受哥哥的温声细语,不能肆意躺倒在哥哥怀里。
  谁能想,最开始夏时泽面对楼双还战战兢兢,现在居然可以随便抱着他撒娇。
  心如欲壑,后土难填。
  现在的亲近也不能让夏时泽满足,他想要再近一步。
  虽然不知道那是何等情境,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但夏时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只要他想,一切就似乎近在咫尺。
  楼双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想揉揉自己酸痛的后颈,却早有双手替他干了,夏时泽站在他的身后,俯身凑在他的耳边说,“兄长今日好辛苦。”
  “好,那咱就回去歇着。”楼双歪头亲昵地看过去,摸摸夏时泽的头。
  夏时泽也像小猫似的,低头回应,就差没咕噜咕噜直响了。
  回去的马车上,夏时泽没再往楼双身上栽,只是望着他的侧脸发呆。
  到了府邸,用完了饭,楼双也没让人侍奉,自己披散着长发侧卧在床上。
  侧屋的门开了,夏时泽穿着寝衣,头发松松用一根木簪挽起,露出莹白的手腕,少年人身量纤长匀称,素色寝衣都穿出一种肃肃如松下风的洒脱意象。
  他提着本经书,在楼双面前踌躇。
  楼双笑着问,“可是读书遇到了什么难处?”
  想来梁权也不会专门请西席教导他,如此一想,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碰了夏时泽痛处。
  楼双冲他招招手,“过来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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