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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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儿,要不要……”他的眼神看向马车后,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既然有人敢刺杀内卫指挥使,就把此人拖在车后,一路拖回城,以儆效尤。
  楼双摇头,“直接回内卫阁。”
  这句话是正常音量,夏时泽恍惚间觉得面前指挥使的声音很是耳熟,他艰难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楼双的侧脸。
  这人他见过吗?
  楼双把人往马车上一塞,自己也跟着跳上去。
  赶车的内卫百思不得其解,老大这是怎么回事,改了性了?怎么对一个刺客如此客气?
  上了马车,楼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检查夏时泽的伤势,手刚碰到夏时泽的衣襟,被他踢了一脚。
  楼双倚在马车壁上一笑,也不恼,怪不得喜欢兔子,都一样喜欢蹬人。
  “你看看我是谁?”楼双费劲把脑后的面具解开,露出一张言笑晏晏的脸来。
  夏时泽的眼神顿时呆住了,隔着面具依旧能感受到的震惊。
  他好像真变成了一只兔子,受了惊吓就傻呆呆地愣着。
  楼双伸手,把面具给他解开。
  夏时泽突然开始无声地哭泣,他去送死前没有伤心,落入敌手甚至没有任何神色变化,但现在他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留,在衣领处留下两点深色。
  没有哭声,没有啜泣,只是望着楼双静静流泪。
  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就是慌不择路的辩解,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知道是你,我没想杀你的。”
  楼双把夏时泽搂到怀里,“我知道,不怪你。”他低下声音来哄他,“不怕,车上有药,先把伤口包了好不好?”
  两人身上伤的都不重,但多。
  “我先给你简单包一下止血,等回去了再重新处理。”
  夏时泽低头,不敢看楼双身上的血,他束手束脚的,甚至不敢多占车上的地方,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他的存在感,低头继续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又不知道是我。”楼双像是对待某种珍惜又胆小的小动物,缓缓靠过去,动作既轻又慢,怕惊动了他,“我给你包扎。”
  夏时泽乖乖点头,把自己的头低下来,开始解上衣的系带。
  腼腆,柔顺,又乖巧。
  丝毫看不出之前占尽上风,压着楼双打的阵仗。
  楼双小心翼翼地扒开他的衣服,勉强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整个后背鲜血淋漓,与里衣沾在一起。
  “你带着这身伤……跑过来打架?之前不是都给你包好了吗,怎么成了这个样?”
  夏时泽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低着头不说话,挣扎着想把衣服再穿上。
  他做错了事,做错事的人没资格被医治。
  楼双制住夏时泽,只觉得他是怕疼,“不疼,我先给你裹一下,回去敷麻药再清创。”眼里全是心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梁权。
  车轮滚滚而过,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
  夏时泽眼角还是哭过的红色,扭过头来,按照他的生存策略,需要马上展示出他的用处和无害来,“你身上也有伤,我给你包。”说着起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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