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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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夏时泽可能因他所累,楼双一时思绪动荡,五内翻腾,闭眼站立了一会儿,开始对着名册在皇帝的赏赐中翻找。
  一斛东珠,好东西,留着给夏时泽当弹珠玩吧。
  这是什么布料,摸着挺好,可以做个被面……
  皇帝曾赐下府邸,但楼双一般不去,平日里都住在柳叶胡同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是刚到京城时,师兄出钱给他买的,这里几乎放着他的前半生,小时候河边捡到的圆滑石头,都被他带过来塞到箱子里。
  但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朴素到不像炙手可热的权臣居所。
  楼双遗憾发现,自己再怎么凑也没有崇远侯阔气。
  这下怎么办?夏时泽会住不习惯吧。
  从种种珠玉里抬起头来,楼双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起码他人比梁权那个老王八漂亮。
  但有件事情可以确定,杀崇远侯可以提上日程了。
  无力与错愕只短短存在了一瞬,杀气重新回到权臣的眼睛里。
  下午,一封来自昭狱信递到了楼双手上。
  送信的冯仪看着自家老大的表情越发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大人,可有不妥?”
  就说昭狱那家伙不老实,三天两头写什么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进号子了还惦记着巴结大人。
  无耻!
  楼双揉了揉额头,把信放下,“那人在牢里情况如何?”
  冯仪多少有些拿不准楼双的意思,试探着说,“据狱卒的说法,杜文心近日神采奕奕,状态好了不少。”
  楼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越发不解,什么叫“必不负大人重托”。
  什么叫重托?谁重托他了?
  杜文心是不是食物中毒毒到脑子了。
  *
  与此同时,京郊某不知名宅院。
  夏时泽已经感受不到自己手腕的存在了,但对此刻的他而言,这反倒是个好消息。
  起码没那么痛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人放走?他有什么不一样吗?”梁权弯身,拽着头发让夏时泽抬起头来。
  “我……只是输给他了。”
  “输了没死?那他倒是很怜惜你。”梁权笑眯眯地把一瓢水送到夏时泽脸前,“渴不渴,喝一口吧。”
  夏时泽闭上了眼。
  “其实我知道那人是谁,是个大夫对吧,他帮你治了伤。”
  夏时泽把脸别过去,“并无此人,我的伤是府里人治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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