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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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殿下,是糜仪做错了什么吗?”
  “你不愿走?”石子濯只是这么问。
  若是糜仪始终不愿走,多半还是想帮着景倬杀他,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糜仪低头想了想,终究还是跪下来,行了个礼:“糜仪多谢殿下开恩。”
  放人走不叫“开恩”,若是把放人走叫做“开恩”,不就是说伺候景俟乃是受罪么?糜仪八面玲珑,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故而,他这个开恩,是指石子濯饶他一命,没有因为他目的不纯而随意杀他。
  糜仪低声道:“我带几个人走,不会再回来了。”
  石子濯知道他要把景倬的心腹都带走,便应道:“好。”
  送走了糜仪,石子濯也懒得叫人打水,自己打了水沐浴,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床帐,他忽然觉得有些空空落落,好像并不是因为报了仇而觉得茫然,似乎是因为没有人倾诉这种奇怪的报仇之后的感觉而——
  他摸了摸身侧泛冷的床铺,当真没有人吗?
  窗棂一声轻响,那人风尘仆仆钻了进来。
  第54章 收拾云雨
  景俟钻进来之后, 轻手轻脚往床上看,对上了一双睁着的眼。
  “你不曾睡啊。”景俟笑道。
  石子濯坐起来:“怎么不走门?”
  景俟边脱衣裳边说:“开门声音太大了。”
  石子濯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见过栾元魁了?”
  “嗯。”景俟用清水洗了手和脸,没有热水,他就赤条条在石子濯面前擦了擦身子, 一边说着“冷死了”一边囫囵套上中衣往被窝里钻。
  刚钻进来的人身上还是冷的, 石子濯也没推开他, 反而贴近去问:“怎么了?”
  与此同时, 景俟也问他:“怎么了?”
  彼此的心事重重藏也藏不住。
  石子濯先开口,将他如何在燕鹏举房顶上探听、如何逼问燕鹏举、又如何处置燕鹏举说了一番,景俟听罢,不发一言,只是拥住了石子濯。
  “你没做错。”景俟轻轻说, “景朝律法本就讲尊卑,你身为王爷,处置一个侯爷, 本就合律。”
  石子濯抱住景俟的时候, 就觉得心安了,并不在于景俟说了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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