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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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死公鸡正是风揽月临走前所杀的那只。
  这纳妾宴自然是开不成了。景俟高高兴兴回家去,后来都不曾再想起那日之事,故而他并不知道,自那时,杜介便怀疑起他,燕鹏举更是记恨上贤王,但苦于一切都是猜测,并未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贤王帮着风揽月逃走,故而燕鹏举伙同他人,一同想了个计策——在陛下面前说贤王欲反。
  这便是一年之后的那场杀局的开端。
  石子濯从燕鹏举和景康时的谈话、以及景俟对他和景倬谈话的转述中,拼凑出了这个真相。
  只是仍旧未知那夜杀死他的,究竟是不是燕鹏举派来的刺客。抑或是府中的内贼。
  “侯爷派石子濯接近贤王之后,是不是还派去一位刺客?”景康时说道。
  燕鹏举愤愤道:“不错,若是刺客杀了景俟,便皆大欢喜,叫那石子濯暂且坐一坐傀儡贤王。若是杀不了贤王,也能叫石子濯抵挡刺客时,取得贤王的信任。王爷,我这步棋不曾走错。究竟是怎么到了如今的地步!”
  景康时道:“这刺客还可差使否?”
  “自然,这是我家养着的,”燕鹏举说,“已经差他往诏狱探看了,守备森严,恐怕一二个人难以入内。”
  景康时却说:“石子濯既然顶了贤王的身份,便能在诏狱中自由出入。叫那刺客随他进去,和陛下狸猫换太子。”
  “陛下恐怕受了刑,出来定被发现。”燕鹏举说道。
  景康时道:“冬日寒冷,多穿些厚袄便是,若是行动不便,就再带个人去,左右夹着陛下出来。事到如今,不得不铤而走险。多拖一日,陛下便更危险一日啊。”
  燕鹏举被说动了:“好,就按王爷所说。”
  景康时找燕鹏举就是为了此事,事情谈妥,他也要悄悄离去,燕鹏举却多嘴问了一句:“王爷,这京城之中,向着陛下的,还有谁?”
  他四肢被废,瘫在床上,本就难以逃走,又无人来看他,更是惧怕事情不成,自然是想要吃一颗定心丸。
  景康时叹了口气,说了几个名字:“侯爷好好养伤,陛下还等着接见你。”
  景康时离开了,屋子里重归寂静。半晌,燕鹏举将瓷枕推下床去,尖声叫道:“来人!来人!都死绝了么!”
  小厮战战兢兢上前伺候,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过后,小厮端着尿壶出了门。
  石子濯听了这么久,已经知道,燕鹏举没有用了。前世今生,虽然并非燕鹏举亲手杀他,却也是致使人杀了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却还想着搅弄风云。
  杀心一起,石子濯便如鬼魅一般破窗而入,狠狠落在燕鹏举的肚腩上,踩得他张口欲叫,石子濯手起刀落,割断了燕鹏举的舌头,又将匕首顺着大张的嘴插入咽喉:“别叫,我问一句,若是我说得对,你便点点头,你乖乖答完,我自然不杀你。”
  燕鹏举见鬼一般睁着双目,嘴唇也不敢合上,连连点头,但脖子一动,那刀尖便动,他呼痛不能,恐惧更甚,浑身上下都发着抖,幸亏刚小解过,否则就要脏了石子濯的鞋底。
  石子濯问道:“糜仪是你们的人否?”
  燕鹏举抖着点了点头,涕泗横流。
  糜仪本就是景倬送来的人,石子濯从来都没有真正信过他,如今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石子濯并没有什么伤心中之情。
  石子濯又问:“为何不叫糜仪杀贤王?”
  燕鹏举呜呜咽咽,断了舌头,说不清楚。
  石子濯便问道:“是不是因为你们不想叫糜仪死?”
  糜仪是景倬心腹,若是他杀了景俟,虽然可以推到旁人身上,但谁知不会被发现?若是景俟留有后手,糜仪中了招,景倬自然不愿意自己培养多年的亲信就这样死去。
  燕鹏举又微微点头。
  “所以,找来石子濯做这些脏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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