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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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朕近日听了些风言风语,不知月将军可否为朕解惑?”
  月重不卑不亢道:“陛下请讲。”
  景倬道:“朕听闻,月将军同我那皇弟私交甚笃?”
  “陛下明鉴,”月重道,“臣与贤王当街有了些小摩擦,不过误会一场,彼此早就当场说开,不曾有什么私交。”
  景倬的声音不辨喜怒:“朕怎么听说,这正是你同皇弟做的一出戏?所谓欲盖弥彰,我那皇弟平日里最好息事宁人,怎么会同你结下梁子?”
  “陛下,臣出身微末,拼死搏杀才在这朝堂之中有了立锥之地,”月重道,“有人看不惯我,也是平常。臣并不晓得贤王秉性,想必当时心情不畅,行事有变,也未可知。”
  景倬又说道:“空口无凭,贤王之事暂且不算,月重,你为何同那西域使者也有私交?”
  月重并不慌乱:“回陛下,她是臣手下败将,自然认得。”
  景倬又待要逐步加码,给月重扣上一顶非死不可的帽子,月重却前踏一步,抬首振声说道:“陛下问了臣两问,臣也有两问要问陛下。”
  这句话说得太过大胆,朝堂之上一阵哗然。
  景倬不知怎的并未发怒,反而抬手下压,止住了群臣的议论:“你要问朕什么?”
  月重便道:“这第一问,陛下杀弟,可是仁君所为?”
  这一问十分骇人,群臣却恨不得什么也没有听到,各个低垂着头,鸦雀无声。
  景倬冷笑道:“荒唐,朕何时杀弟?”
  月重道:“就在昨日,陛下微服出宫,在那福满戏楼中,无凭无据,就叫人杀了贤王!”
  景倬没有慌乱,在他看来,这次正好借月重之事做一个指鹿为马,如此朝中是忠是奸便可分明。
  景倬道:“月将军讲得煞有介事,若不是胡编乱造,便是对朕行踪了如指掌了。”
  窥探帝迹,可是杀头的大罪。
  月重步步紧逼:“陛下这是承认杀了贤王了?”
  景倬不慌不忙:“贤王犯法,朕念着他的颜面,不叫菜市口行刑,怎么便不算宽仁?”
  “但不知贤王犯了何罪?”
  “杀死锦衣卫千户杜介,”景倬道,“岂不要杀人偿命?”
  月重道:“锦衣卫乃是皇家奴才,贤王是主子,杀便杀了,何必偿命?”
  景倬说:“虽有贵贱,却不该滥杀无辜。”
  月重闻言放声大笑,直呼皇帝大名:“景倬!你也知不该滥杀无辜!我这第二问,就是要问你,十二年前,你弑父杀兄,屠戮旁人满门,可曾睡得安稳!”
  景倬面色一变,道:“难道你是——”
  “不错,”月重恨声道,“我正是被你戕害的风氏族人,托着那奸贼燕鹏举的福,我的本名还算响亮——我叫风揽月!”
  她说到后面,不再故意压低声音,那清亮的声音就如同她腰间的软剑,骤然亮出,直刺景倬面门!
  而景倬不慌不忙,高声唤道:“来人!拿下!”
  朝臣之中有人动了,挥着笏板就向身旁之人砸去。变故陡生,人人自危,有人高喊“护驾”,却不见有人进来,只听得门外刀兵相接之声,而月重处软剑也离景倬首级不过一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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