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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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纸钱从空中洒落,初时落得缓慢,接着北风忽然吹来,那些叠在一处的纸钱便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在狂风中如同小舟浮萍,打着旋儿盘旋良久,才不甘地落在地上,被马蹄踏作尘泥。
  石子濯抬起头看去,只见抛洒纸钱的窗台之上斜倚着一个人。
  初时,石子濯没有认出这人是谁,只听得这人声音凄厉悲切地高号道:“贤王——”
  他也不记得这个声音。
  有人低声问霍参:“指挥使,要不要……”
  霍参盯着那人看了看,摇摇头:“成不了气候,这样也好。”
  马队将要行过时,石子濯看见窗台上那人并不是用手掌撑着窗框,而是半个身子都支在窗户上,别扭得很。
  他想起这人是谁了。被挑断了手脚筋的风修竹。
  石子濯的视线再往下看去,一楼牌匾上果然有“青云馆”三个字。
  只是,石子濯不记得自己同他有什么私交,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哭贤王?
  马队没有停歇,石子濯再看去时,风修竹和他室内的情形就看不真切了。
  石子濯在意的还有一件事——他刚杀了景俟,风修竹就为他哭灵,究竟是风修竹一人的消息灵通,还是景倬故意放出风声来,叫满京城都知道贤王不端,已然就戮?
  又是用着什么样的罪名?总不该是荒唐的“私制龙袍”吧?
  城门在望,石子濯顾不得想这些,他被半胁迫着出了城。
  霍参来催:“贤王死士究竟在何处?到了城郊,总该说了吧。”
  石子濯眺望一阵,说道:“就在雁翎山上。”
  “雁翎山也不算小,在山南山北?”霍参追问道。
  石子濯淡淡道:“这就不知了。”
  霍参无法,将人分做两队,一队带着石子濯去搜山南,他带一队搜山北。
  城内不能纵马,出了城,有军士呼啸一声,石子濯胯|下之马也听着号令奔跑起来,径直往雁翎山冲去。
  还未到山脚下,只听得一声响箭,劈空射来,正中石子濯座下马匹!
  那马儿吃痛,石子濯趁机一夹马腹,那训练有素的马也横冲直撞起来,马队立时乱了阵脚。
  然而,四周军士也绝非草包,马匹虽乱,几人立时拔出刀来,几刀或劈或砍或削,刀锋都对着石子濯的首级!
  石子濯矮身一翻,藏在了马腹之下,伸手拔出马匹身上的响箭,那马又是一痛,向外冲去!
  与此同时,山上箭如雨下,军士们自顾不暇,便叫石子濯钻出个空子来,催着马往山上冲去!
  有人高叫道:“不可叫他走脱了!”
  箭雨掩护之下,石子濯的马匹顺顺利利冲了上去,但身后却跟着几个追来的军士,几个都是好手,在箭雨中如入无人之境。
  “接刀!”从山上抛下一把大刀来,石子濯的刀早就被缴了,此时劈手接过,利落翻上马背,回身一砍,一刀砍下了身后的马头!
  “好刀!”石子濯赞了一句,又回刀一砸,那从马背上扑来的军士便被砸了下去,顺着山坡不住地滚到山脚。
  身后第二匹马踏着前面马匹的尸体追上来,石子濯抡刀和他过了几招,箭雨随后而至,那军士也带着满身的箭矢落下马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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