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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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土挥开那些纷飞的药尘,走到了床前,掀开床帐。
  景俟静静地闭目躺在床上,就好像做了一个美梦。而那床上,石子濯的体温和气息早就散尽,昨日同床共枕的人,亲手杀了他。
  南宫土伸手探了探景俟的鼻息,尘埃落定。
  南宫土开怀地笑了,放下床帐,在石子濯肩上拍了拍:“干得好,你随我去陛下面前,我为你表功。”
  石子濯平静地说:“多谢。”
  他没有回头再看景俟的尸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屋子。院子中,清晨景俟踩着的那一串足印早被人扫去,地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走到戏台前,果然侍着乌泱泱一群人,从楼下到楼上,各个如临大敌。而楼上最当中众星捧月的,正是景倬。
  石子濯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木梯有些老旧,发出些“嘎吱嘎吱”的响动。石子濯在这吱呀声隙中,听得戏台上有人在念“你将这舍命之事让与愚兄吧”,忽然后知后觉,悲从中来,怔怔停住了脚步。
  “怎不前行?”身后南宫土在催促。
  石子濯顿了顿,木板又恼人地叫起来。
  再长处路也有尽头,石子濯穿过昏暗的楼梯,眼前骤然一亮,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冬季的日光不算烈,却也刺目,石子濯行至景倬身前,恭敬行礼:“锦衣卫小旗石子濯见过陛下。”
  景倬没叫人平身,目光也没往石子濯身上投一分一毫,只是看向戏台:“你听过这出戏否?”
  石子濯一顿,回道:“回陛下,这戏讲的赵氏孤儿的故事,臣是听过的。”
  “既然听过,”景倬道,“可曾演过?”
  石子濯道:“臣不会演戏。”
  “如何得证?”景倬终于向石子濯看去,“程婴将婴儿掉包,李代桃僵,用自己的孩子代替赵氏孤儿去死,将真正的赵氏孤儿抚养长大,长大后报仇雪恨。朕如何能知你不是我那不肖皇弟,而死去的不是石小旗?”
  石子濯默然,跪得笔挺:“臣斗胆,先前就无人能够分辨我与贤王,如今又如何能够自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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