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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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俟弯腰钻进来,身子都还没坐稳,便先去按石子濯的手,因而马车一动,他另一只手顺势推在石子濯肩头,将他推回了椅背之上,自己也翻身坐在石子濯大腿之上。
  景俟带着醋劲笑道:“怎么,季殊归和风修竹还不够你看, 又要看年青小将?”
  “这话当我问你才是,”石子濯冷笑道,“他这张脸有什么金贵,我还看不得了?偏偏你能看,却不许我看?”
  景俟凑近他,声息暧昧:“你这么聪明,应当想得到我为什么不叫你看……”
  景俟摘掉石子濯的面具,指尖在石子濯的脸侧流连:“若是你现下就看到了,那可就不好玩了……你方才的话可真叫我伤心,谁的脸能有你的脸金贵?”
  “不敢,”石子濯继续冷笑,“比不得殿下的脸金贵。”
  景俟越靠越近,垂下的眼睑落在石子濯的双唇之上:“好久没同你亲热了……”
  石子濯掐住景俟的下颌,冷声道:“殿下若是不想谈论某事,便用此事搪塞,这种做派,难道不羞耻么?”
  “羞耻?”景俟轻笑,“对着自己,怎么叫羞耻?我有欲|望,自己疏解,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石子濯感觉到他坐在自己腿部的那块皮肉都滚烫起来,不由也有些心浮气躁。
  “那就如殿下所愿。”石子濯手上用力,将人掐得向自己靠近,柔软的呼吸交缠,又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起初还算柔情蜜意,互相试探着探入对方口中,不知是谁先挑起了血性,攻城略地,彼此争夺撕咬,双手也死死缠在对方脖颈和腰身,想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真真正正变成一个人。
  寒风吹得窗帘微微飘动,石子濯也没心思回头去瞧那月重究竟是生的什么模样,马车外夹到的军士百姓的低语也似乎听不见了。哒哒的马蹄像他的心跳,晃动的车身又好似他的心境。
  这一刻,他只有眼前之人,只能感受到怀中的炙热滚烫。
  舌如蛇信,要将蜜液勾缠;唇似花瓣,欲含春意盛开。情似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又如风雨欲来,一晌贪欢。
  砭骨寒风在外,暖玉温香在怀。
  看似突如其来的一吻,石子濯渐渐尝出了唇舌深处的苦涩之意。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景俟近在咫尺紧闭的双眼。景俟的双掌狠狠按住石子濯的腰背,承受不住时攥紧的十指比他微蹙的眉头更能显露他的情绪。
  往日,行事荒唐的贤王从不和朝臣有所接触,而今同风头正盛的将军当街有了龃龉,这其实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情。这代表着,从今往后,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都会变本加厉,所有虎豹豺狼都会想看一看,贤王当真没有野心么?
  这代表着,从今往后,他们要面对更多的明刀暗枪,表面平静安稳的日子将一去不返。
  石子濯能体味景俟对前路茫茫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他的心脏随之微微一痛——或许这就是感同身受的心疼。
  所以,石子濯放纵地同景俟亲吻,用温热的体温来告诉他:我在,一直都在。
  池塘干涸,泉眼生津,再汇入另一汪小池之中,不知疲倦,好似要到天荒地老。
  不知是谁先退了出来,趴在对方肩头喘|息,胸膛起伏不止,交颈依偎。
  石子濯撩开窗帘,窗外是熟悉景致,已然到府中了。而车夫识趣地退下,没有出声打扰。
  景俟懒得起身,捧起石子濯另一只手把玩:“你说,皇兄知道了此事,会招你我进宫否?”
  “何事?”石子濯道,“是擅自出府,还是当街拦路?”
  “都有,”景俟和石子濯十指交握,合上了双眼享受余韵,“天越发的冷了,我真不想出门去。若是能和你日日夜夜缠绵床榻,让我天天吃上城南豆花也是愿意的。”
  “贪心,”石子濯哼笑一声,“若是那个月将军在皇兄面前上眼药,为了朝局稳定,皇兄少不得要将你叫进宫去,少则训斥两句,多则又罚禁足,正好待在府中,也算因祸得福。”
  景俟懒懒道:“恐怕就算月重不上眼药,这事也不能小事化了。街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一个无所作为的王爷敢叫保卫一方的将军让道,皇兄还不责罚,岂不叫百姓寒心?”
  石子濯也闭目养神,享受这难得的时光:“这些都在你的谋划之中吧?恐怕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对我说这许多,是想叫我心软,还是叫我不要坏了你的好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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